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74183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4064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3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893) "
今天……是纪念日。你还记得吗?
没有称呼,没有表情,干巴巴的一句话,带着试探,也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、卑微的期盼。
按下发送键。
然后,便是漫长的、令人窒息的等待。
屏幕暗下去,她又立刻按亮。如此反复。
一分钟,五分钟,十分钟……
时间在寂静中流淌,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。那条绿色的信息气泡,孤零零地悬挂在对话框的底部,像投入深渊的石子,没有激起任何回响。
他没有回复。
不是没看到,不是正在忙,而是……不予理会。
就像他忽略她的电话,忽略她的存在一样,彻底地,无视了这个曾经对他们而言意义非凡的日子。
温舒然握着手机,缓缓滑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。华丽的吊灯在她头顶散发着刺眼的光芒,却照不亮她眼底逐渐弥漫开来的、一片荒凉的恐慌。
纪念日的烛火,未曾点燃,便已彻底熄灭在无边无际的、冰冷的沉寂里。
她终于意识到,那个曾经将她视若珍宝、会为她精心准备每一个纪念日的男人,可能真的……不要她了。这个认知带来的寒意,比这空旷豪宅里任何一阵穿堂风,都要刺骨锥心。
纪念日的沉寂如同一场无声的雪崩,将温舒然心中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侥幸彻底掩埋。那座豪宅对她而言,不再是家,而成了一个华丽而冰冷的牢笼,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绝望的寒意。她开始长时间地待在工作室,用无休止的工作和与沈嘉言愈发紧密的“事业探讨”来麻痹自己,试图填补内心那个不断扩大的、名为“失去”的黑洞。然而,无论她忙碌到多晚,拖着多么疲惫的身躯回到那所空荡的房子,那份令人窒息的寂静和无处不在的、被遗弃的感觉,总会如影随形。
与此同时,江砚辞的生活却呈现出一种截然相反的、近乎冷酷的秩序。他依旧没有回到那所充满不愉快记忆的宅邸,大部分时间停留在顶层公寓,将精力高度集中于集团事务以及——最重要的一件事:陪伴儿子念泽。他几乎接管了儿子所有的课余时间,亲自接送他上下幼儿园,周末必定会空出整整一天,带他去科技馆、动物园,或只是在公园的草坪上尽情奔跑嬉戏。他像是在进行一场精密的补偿,试图用加倍的陪伴和父爱,去覆盖掉那些因母亲缺席而留下的阴影。
这天下午,江砚辞难得地提前结束了会议,亲自开车去幼儿园接念泽。小家伙看到爸爸,依旧会像只快乐的小鸟般扑过来,但江砚辞敏锐地察觉到,儿子眼底那种纯粹的、毫无阴霾的快乐,似乎比以前减少了一些,多了几分不符合年龄的安静和小心翼翼。
负责念泽班级的王老师,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女性,在将念泽交到江砚辞手中时,脸上带着一丝欲言又止的担忧。
“江先生,”王老师犹豫了一下,还是轻声开口,“有件事……想跟您沟通一下。”她拿出一个画夹,翻开来,里面是孩子们今天的美术课作品,主题是《我的家》。
江砚辞的目光落在儿子那幅画上,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击了一下,骤然收缩。
画纸被蜡笔涂满了明亮温暖的色调。画面的正中央,是用棕色和黑色认真涂画出的、一个高大挺拔的“爸爸”,线条虽然稚拙,却能看出儿子倾注了全部的专注和爱。爸爸的怀里,抱着一个用红色和黄色涂抹的、笑得很开心的“小念泽”。爸爸的脚下,是用绿色波浪线代表的草地,头顶是用蓝色和黄色渲染的、太阳公公笑眯眯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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