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74182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4064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3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647) "
顾彦微微挑眉,这个条件,对于江砚辞的身家而言,堪称“慷慨”,尤其是在对方可能存在明显过错的情况下。这显然意在快速、干净地解决问题,避免后续拉锯。
“那‘舒然设计工作室’的股份呢?”顾彦追问。
“工作室是她个人名下注册的有限责任公司,股份完全归她所有。”江砚辞淡淡道,“当初成立时的初始资金、资源注入,我不再追索。自此,她的工作室与她个人所有资产,均与我,以及砚珩集团,再无任何瓜葛。”
他的意思明确至极:给你足够的物质保障,保住你赖以生存的事业,但从今往后,桥归桥,路归路。
顾彦迅速在脑中评估着这个方案。从法律角度看,这方案对温舒然极为有利,几乎保障了她离婚后能立刻维持优渥的生活和独立的事业,远超法律规定的必留份标准。这几乎是一个“请离开”的友好姿态,前提是对方愿意接受。
“江总,这个方案在财产分配上非常清晰,也体现了您的诚意。”顾彦客观分析,“但需要提醒您,如果对方不接受协议离婚,坚持诉讼,抚养权依旧是争议焦点。我们需要准备更充分的证据链,尤其是证明对方长期疏于履行母亲职责,以及您能提供更优越稳定的成长环境。”
“证据方面,你全力去收集、固定。必要时,可以调用集团法务部的资源配合你。”江砚辞的语气不容置疑,“我的要求只有一个:速度,以及确保念泽的抚养权。其他,都可以谈,但底线不容触碰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落地窗前,俯瞰着脚下芸芸众生。阳光勾勒出他挺拔却透着孤寂的背影。
“顾律师,”他没有回头,声音低沉而坚定,“这段关系,在情感上早已终结。现在要做的,不过是完成法律上最后的切割。我希望这个过程,尽可能快,尽可能安静。”
顾彦合上电脑,站起身,神情肃穆:“我明白了,江总。我会尽快根据您的意愿起草协议,并同步启动相关证据的收集固化工作。有任何进展,我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。”
江砚辞微微颔首,没有再说话。
办公室内重新恢复了寂静,只有窗外城市的喧嚣隐约传来。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,在冷静的法律条文和冰冷的资产数字间,悄然拉开了序幕。切割的刀刃已经举起,目标明确——斩断所有过去的牵连,哪怕会留下看似“慷慨”的代价,也在所不惜。他要的,是彻底的自由,和一个确保能给儿子无忧未来的、干干净净的崭新起点。
律师介入的消息,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,在江砚辞冰封的心湖里未曾激起半分涟漪,却在无形中改变了他行为的轨迹。与顾彦会面后的第三天傍晚,在温舒然几乎已经习惯了他彻夜不归、或是深夜才带着一身寒意悄然出现于公寓(他们已分房而居)时,他却出乎意料地,在正常的晚餐时间,回到了那座久违的、充斥着回忆与冰冷现实的豪宅。
夕阳的余晖给富丽堂皇的餐厅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,水晶吊灯尚未开启,只有壁灯散发着朦胧的光晕。长长的餐桌上铺着浆洗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亚麻桌布,银质餐具摆放得一丝不苟,折射着柔和的光泽。厨师精心烹制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,一切都维持着这个家庭鼎盛时期应有的、无懈可击的精致与体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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