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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舟接过护士递来的手术同意书和风险告知书,目光快速扫过上面一条条可能发生的、触目惊心的意外情况。他的笔尖在家属签字栏上停顿了不到半秒,随即,力透纸背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——秦舟。并在旁边备注了“受江砚辞先生全权委托”。
笔落下的瞬间,他感觉自己的手心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。这个字,签下的不仅仅是一个名字,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和巨大的风险。
“快!推进手术室!”医生立刻下令。
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,护士们推着昏迷不醒的孟清漪,迅速而有序地消失在门后。那扇象征着生死界限的门,在秦舟眼前缓缓闭合,上面的“手术中”三个字,刺眼地亮起了红灯。
秦舟站在原地,微微松了口气,但紧绷的神经并未放松。他看了一眼窗外依旧明亮的天空,又低头看了看手机上依旧无法接通的温舒然的号码,眉头深深蹙起。
江总还在赶来的路上,而那个本应在此刻站在这里的人,却选择了去火车站,迎接一个所谓的“迷路”的姑娘。
走廊里,只剩下红灯闪烁的寂静,和秦舟沉重而绵长的呼吸声。
时间在手术室外弥漫的消毒水气味和无声的焦灼中,一分一秒地煎熬着。秦舟始终守在紧闭的ICU大门外,如同一尊沉默的哨兵,挺拔的身影在冷白的灯光下投下坚定的影子。他偶尔会与匆匆进出、神色凝重的医护人员低声交流几句,更多的时候,只是安静地站着,或坐在走廊冰凉的长椅上,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扇象征着生死未卜的门。
期间,他接到了江砚辞从机场打来的电话,声音依旧紧绷,但得知手术已经开始且由顶尖专家主刀后,那濒临崩溃的焦虑似乎稍微缓解了一丝。秦舟言简意赅地汇报了情况,并告知老夫人已进入手术,让他路上务必注意安全。
两个多小时,在平日里或许只是弹指一瞬,但在等待亲人手术结果的煎熬中,却漫长如同几个世纪。
终于,那扇沉重的门被从里面推开。穿着绿色手术服的主治医生走了出来,脸上带着手术后的疲惫,但眼神中透着一丝如释重负。
“手术很成功。”医生摘下口罩,对立刻迎上来的秦舟说道,“堵塞的血管已经疏通,植入的支架位置良好。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。”
秦舟紧绷的下颌线终于微微松弛,一直悬在喉咙口的心,重重落回了原处。他深深地向医生鞠了一躬,声音带着由衷的感激:“谢谢您!医生,非常感谢!”
“不过,”医生话锋一转,神色依旧严肃,“病人年纪大了,这次心梗对心脏功能损伤不小,术后24小时是危险期,需要在ICU密切观察。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,也要保证病人绝对静养,不能再受任何刺激。”
“明白,我们一定全力配合。”秦舟郑重承诺。
很快,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和监测线路、依旧处于麻醉昏迷状态的孟清漪,被护士们小心翼翼地推了出来,送往心脏外科的重症监护室(ICU)。秦舟紧随其后,看着那张苍白虚弱却已恢复平稳呼吸的脸庞,心中百感交集。
就在护士将孟清漪在ICU内安顿好,秦舟站在ICU巨大的玻璃窗外,凝视着里面监护仪器上跳动的数字和波形时,走廊尽头传来一阵略显急促,却又带着一丝虚浮的高跟鞋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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