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74180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4064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711) "
“喂?小妹?怎么了?”他的声音刻意放得柔和,带着兄长特有的关怀。
电话那头,立刻传来一个年轻女孩带着哭腔、惊慌失措的声音,音量不小,连坐在对面的温舒然都能隐约听到:
“哥!呜呜……哥你在哪儿啊?我……我到火车站了,可是……可是出口好多,人也好多,我……我找不到你说的那个公交站台了……我的手机快没电了……我害怕……呜呜……”
女孩的哭声无助而凄惶,在嘈杂的咖啡厅背景音中,显得格外清晰刺耳。
沈嘉言的眉头立刻紧紧皱起,脸上写满了“心疼”和“为难”。他捂住话筒,转向温舒然,语气急促而无奈,眼神里充满了求助的意味:
“舒然姐,糟了!是我妹妹!她第一次自己从老家来城里看我,在火车站迷路了,手机又快没电了!她一个小姑娘,人生地不熟的,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……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用焦灼的目光扫向窗外,仿佛能穿透城市的距离,看到那个在火车站无助哭泣的女孩。
他刻意强调了“小姑娘”、“人生地不熟”、“害怕”、“出点什么事”这些字眼,每一个词都精准地敲打在温舒然那根名为“同情”和“被需要”的神经上。
温舒然刚刚因为江砚辞电话而紧绷起来的心弦,在沈嘉言这番表演和妹妹无助哭诉的双重冲击下,瞬间动摇了。
一边是医院里情况不明、需要签字的婆婆,有医生护士在,而且江砚辞也在赶回去的路上。
另一边,是一个初次进城、孤立无援、正在火车站害怕哭泣的“小姑娘”,是沈嘉言心急如焚、向她投来求助目光的“重要合伙人”。
天平,在她心中剧烈地摇晃着。
江砚辞那焦急脆弱的声音还在耳边隐隐回响,但眼前沈嘉言那“真实”的焦虑和妹妹“紧迫”的困境,似乎更具象,更触手可及,也更需要她“立刻”去解决。
她想起了江砚辞近日来的冰冷,想起了他在办公室那句疏远的“江太太”,想起了他毫不犹豫拒绝投资时的无情……一股混合着怨气、逆反心理和某种“证明自己更重要”的冲动,最终压倒了那丝对婆婆安危的本能担忧。
她深吸一口气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将手机重新贴回耳边,打断了电话那头江砚辞可能还在进行的、焦急的催促。
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出的、同样“焦急”和“为难”的语调,语速很快:
“砚辞!我……我听到了!妈的情况我很担心!”她先虚伪地铺垫了一句,随即话锋猛地一转,“但是……但是我这边现在真的有非常非常紧急的事情,走不开!”
她甚至没有给江砚辞反应的时间,便快速地将沈嘉言那边的“危机”复述了一遍,语气加重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“正义感”:
“是嘉言的妹妹!第一次来城里,在火车站迷路了,手机还没电了!一个小姑娘,举目无亲的,得多害怕,多危险啊!我必须得先去接她,把她安顿好才行!”
她顿了顿,仿佛施舍般给出了一个空头支票,语气轻飘:
“我尽快!等我处理完这边,马上就去医院!你先别急,医院有医生呢!”
说完这最后一句话,她甚至不敢再听江砚辞的任何回应,仿佛怕听到那会动摇她决定的、绝望的质问或怒吼,指尖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,用力按下了挂断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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