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74180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4064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767) "
秦舟脸色骤变,立刻意识到事态严重性,毫不犹豫地点头:“江总放心,我来处理!车和飞机已经安排好了!”
江砚辞不再多言,他甚至顾不上脱下身上那件象征着成功与荣耀的西装,在众人惊愕不解的目光中,如同一个失控的子弹,大步流星地冲出会议厅,奔向酒店门口早已发动、随时待命的专车。
“去机场!用最快速度!”他拉开车门坐进去,声音嘶哑地命令司机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。
车子如同离弦之箭,在城市的街道上疯狂穿梭,无视了所有的红绿灯和限速标志。江砚辞靠在椅背上,紧闭着双眼,母亲慈祥的面容和可能面临的危险在他脑中交替闪现,巨大的恐慌和无力感几乎要将他吞噬。
三个小时……手术不能等!签字不能等!
他现在唯一能指望的,只有……
他猛地睁开眼,眼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,那里面是前所未有的焦急,以及一种近乎绝望的、孤注一掷的期盼。他再次掏出手机,手指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微微颤抖,几乎要握不住那冰冷的机器。
他找到了那个他许久未曾主动拨打、甚至设置了免打扰的号码——温舒然。
此时此刻,他不再是那个冷硬如铁、界限分明的砚珩集团总裁,他只是一个害怕失去母亲、孤立无援的儿子,一个在绝境中向法律上最亲密的人发出求救信号的男人。
电话拨通,每一声等待音都像是一个世纪的煎熬。
终于,电话被接起了。
“喂?”温舒然的声音传来,背景有些嘈杂,似乎在外面。
江砚辞根本无暇顾及她在哪里,在做什么。他用尽全身力气,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和崩溃,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焦急、脆弱,甚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卑微的乞求:
“舒然!舒然!”他急促地叫着她的名字,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,“妈……妈心脏病突发,很危险,正在市中心医院抢救,需要立刻手术签字!我正在往回赶,但最快也要三个小时后才能到!”
他几乎是吼出了最关键的话,带着泣音:
“求你!算我求你!马上赶去医院!立刻!马上!帮我签字!妈不能等!求你了!”
电话接通的瞬间,江砚辞那从未有过的、夹杂着恐惧与脆弱的焦急声音,像一只无形的手,猛地攫住了温舒然的心脏,让她猝不及防地怔了一下。婆婆病危?心脏病手术?需要立刻签字?
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,脑海中瞬间闪过孟清漪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、却偶尔流露出洞察世事的清明眼神的脸。那个在她多次失约后,只是轻轻叹息,并未苛责她的长辈……
一丝本能的惊慌和想要立刻行动的冲动,如同微弱的火苗,在她心底窜起。
然而,这簇火苗还未来得及燃烧,就被现实无情地掐灭了。
此刻,她并非独自一人。她正和沈嘉言在一起,在一家嘈杂的咖啡厅里,讨论着工作室下一个季度的宣传方案。沈嘉言就坐在她对面,显然也听到了她电话里传出的、江砚辞那不同寻常的焦急声音,正用带着探寻和关切的目光看着她。
就在温舒然嘴唇微张,那句“我马上过去”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——
沈嘉言放在桌上的手机,也像是掐准了时机一般,尖锐地响了起来。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脸上立刻浮现出一种混杂着惊讶和担忧的表情,对着温舒然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,快速接起了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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