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江河收紧了手臂，下颌抵着她柔软的发顶，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与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：“冷吗？”
顾曼摇了摇头，发丝蹭得他胸口有些痒。她没说话，只是更紧地贴近了他，像一只寻求温暖和庇护的猫咪。此刻的她，褪去了平日里的知性与干练，只剩下全然的依赖与娇柔。
“我没想到……”赵江河低声开口，语气带着一丝如梦初幻的不确定，还有深深的满足，“我们会这样。”
顾曼在他怀里轻轻抬起头，黑暗中，她的眼睛亮晶晶的，像浸了水的黑曜石。“我也没想到。”她的声音很轻，带着一点羞涩，更多的却是坦然，“但……我不后悔。”
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，在赵江河心里漾开圈圈涟漪。他低下头，寻到她的唇，这一次的吻，不再是狂风暴雨般的掠夺，而是温柔缱绻的厮磨，充满了珍视与怜爱。唇齿交缠间，是无声却比任何语言都深刻的承诺与确认。
激情再次被点燃，只是这一次，节奏缓慢而深情。他细致地抚过她丝袜包裹的腿侧，感受那微妙的光滑与弹性，引来她阵阵轻颤。她的回应也更加大胆和热烈，指尖在他背脊结实的肌肉上留下浅浅的划痕。在彼此交融的喘息与低吟中，灵魂与肉体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契合。
再次平息下来时，天边已透出些许微光。顾曼累极了，蜷在他怀里沉沉睡去，呼吸均匀而清浅。赵江河却毫无睡意，他就着熹微的晨光，凝视着怀中熟睡的容颜。她睡得很安心，长睫如蝶翼般栖息在眼睑上，唇瓣微微红肿，却带着一抹满足的弧度。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，极轻地拂开她颊边一缕汗湿的发丝，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澎湃情感——有得到珍宝的狂喜，有身为男人的自豪，更有一种沉甸甸的、想要守护她一生一世的责任感。
他知道，从这一刻起，他的人生不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而奋斗，他的肩膀上，多了一份甜蜜的负担。
晨光渐亮，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。赵江河轻轻起身，生怕惊醒她。他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，穿戴整齐，又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儿，才悄无声息地走出卧室，轻轻带上了门。
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，并没有离开。脑子里纷乱地闪过许多念头——工作的压力，未来的不确定，以及怀中这个突然闯入他生命、并与他有了最亲密联结的女人。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，也感受到一股更强大的动力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。顾曼已经醒了，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睡裙，头发有些凌乱，脸颊带着刚睡醒的红晕，眼神还有些迷蒙，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他，明显愣了一下，随即脸上飞起两朵红云。
“你……你没走？”她的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。
“嗯。”赵江河站起身，走到她面前，目光柔和，“不想吵醒你。而且……”他顿了顿，语气郑重，“我觉得，我们应该谈谈。”
顾曼的心微微一紧，抬起眼看他。
赵江河深吸一口气，握住她的手，目光坦诚而坚定：“顾曼，我知道我现在可能还给不了你太多承诺，工作刚起步，未来也还有很多不确定。但我想让你知道，昨晚发生的一切，对我来说，不是一时冲动。我是认真的，非常认真。我喜欢你，想和你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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