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序走到酒吧门外，隔绝了门内的喧嚣，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和马路上车来人往的声音。
望向酒吧周围高楼耸立的酒店，林霓和徐昼或许就在其中一间。
低头点燃一支香烟递到嘴边，深吸深出。
酒店房间。
落地窗外是雨幕下灯红酒绿的城市街景。
繁华美丽却无人欣赏。
林霓明显比前两次主动得多，但徐昼仍旧耐着性子让她慢慢适应，怕她吃不消。
徐昼轻握着她不安分的手，低声问她：“是真醉了还是借着醉酒的名义占我便宜？”
林霓没回答，似乎是压根没听进去他说了什么，只是挣开手主动往他脖子上缠。
颤颤巍巍地捧着他的脸，视线迷离地望着他，唇齿一启一合：“……哥。”
徐昼骤然一僵，浑身的血液都凉了。
原来这是她如此主动的原因。
他扣住她的一双手腕压在她头顶，动作惩罚性的变得粗暴，失去了往常的温柔。
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别的什么，林霓瘪着嘴嘤嘤哭了起来，泪水一滴接着一滴砸进发丝间。
徐昼终是心软，一边放缓动作，一边帮她擦拭眼泪。
甚至觉得，如果对林霓来说，这就是他存在的价值，他都甘愿认栽。
得不到她的心，至少能得到她的人。
雨云后徒留一室旖旎。
徐昼将林霓紧紧拥在怀里，却感觉用尽全力也抓不住她。
他不喜欢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。
翌日，林霓被手机铃声吵醒。
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的同时，身侧传来徐昼接通电话的声音：“喂。”
她一时以为还是在家里，抬手揉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胳膊有些酸疼，很多断断续续的画面涌入大脑。
牵开被子低头看了看，懵了两秒，但很快释然接受。
或者说是破罐破摔。
“……你是？这不是林霓的电话吗？”手机那头隐隐传来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。
徐昼瞥了一眼旁边已经醒来的林霓，并没有把手机递还给她，不答反问：“找她什么事？”
苗冉略显迟疑开口道：“……我就想问问她上午有没有空，我有点事，想让她帮我顶个班。”
都没询问林霓的意见，徐昼就回答说：“她身体有点不舒服，去不了。”
“哦……不好意思，打扰了。”
徐昼率先挂了电话，转头把手机递给林霓。
林霓愣愣地接过手机，虽然大致听清了刚才的对话，还是没话找话地问了句：“……谁啊？”
徐昼背对着林霓坐在床沿边，将睡袍往身上套：“你同事，让你早上去顶班，我帮你拒绝了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还是徐昼有起床气，她觉得今早的徐昼好像比平时冷淡了些。
又或者说是放下了平日里的伪装，那些笑容和热情本来就虚假得很。
林霓看着他背上清晰的指甲抓痕，提醒着她昨晚的疯狂。
昨晚她是真喝多了，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失态的事。
徐昼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浴室，林霓拖着酸软疲惫的身子起床，捡起散落的床边地毯上的衣物往身上套。
徐昼出来时，就看见林霓背对着他站在床边，用手把头发抓成一个低马尾。
“老婆。”
林霓挽橡皮筋的动作顿了顿，扭头去看徐昼。
他又切换成了那个一脸温和笑意的模样，柔声问她：“怎么不多睡会？”
仿佛林霓刚才察觉到冷淡，只是她产生的错觉。
林霓继续手上的动作扎好头发，转身看着他，略显忐忑地问：“我昨晚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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