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：外门大比？我的个人秀场！
“外门大比？前十名可入内门？”
陆尘听到这个消息，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起来。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舞台啊！
想想看，人山人海的演武场，宗门高层齐聚，无数外门天才摩拳擦掌……这意味着什么？这意味着现场有无数个“最强目标”可以让他匹配！从裁判长老到夺冠热门，哪一个不是现成的修为充电宝？
到时候，他往擂台上一站，目光扫过台下众高手，心中默念：“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，我才是最强的！”然后修为瞬间飙升至筑基甚至更高，一招败敌，震惊四座，被内门长老哭着喊着求着收为亲传弟子……
这画面太美，陆尘差点笑出声。
“师兄？陆师兄？”王小明看着陆尘脸上变幻莫测、时而凝重时而猥琐的笑容，担心地晃了晃手，“你没事吧？是不是伤势又反复了？”
“啊？哦！没事！”陆尘回过神来，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，一脸正气凛然，“我是在思考宗门未来之发展，感慨此次大比，必将涌现出许多可造之材啊！”
王小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随即又忧心道：“可是师兄，外门大比高手如云，听说好几个师兄都已经是炼气后期，甚至有人快要筑基了！而且比斗凶险，万一……”
“万一什么？”陆尘大手一挥，豪气干云，“修行之路，本就是逆天而行，与人斗，与天斗，其乐无穷！区区大比，何足道哉！”
他嘴上说得漂亮，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：凶险？那是对于真刀真枪干架的人说的。我陆尘是去比武的吗？不，我是去表演的！考验的是临场信念感和演技！只要我“信”得够快，对手的拳头就追不上我！
不过，王小明的话也提醒了他。大比不是杂物院，众目睽睽之下，无数双眼睛盯着，其中不乏修为高深的长老。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，不着痕迹地“匹配”修为，然后“合理”地击败对手，这确实是个技术活。
不能赢得太轻松，那样显得假，容易引人怀疑；也不能赢得太艰难，万一匹配状态不稳，中途掉链子可就乐子大了。得把握好分寸，演出一种“我其实很强但我在努力压制修为跟你打”的微妙感觉。
嗯，影帝的自我修养，任重而道远啊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陆尘的生活变得极其规律。
白天，他不再去干那些杂役，而是整天泡在宗门对外门弟子开放的“藏简阁”（也就是低级藏书楼）里。不过他看的不是什么高深功法，而是《青云宗门规详解》、《外门大比历年赛制分析》、《论气势在比斗中的重要性》、《微表情管理入门》等一系列看似不着边际的书籍。
他要研究规则，寻找漏洞，分析对手可能的心理状态，以及——最重要的是——练习如何用眼神、姿态、甚至不经意的动作，来营造一种“我是高手”的气场。
偶尔，他也会去外门弟子们自发形成的切磋场地溜达，美其名曰“观摩学习”，实则是收集潜在对手的数据。
“看，那个使剑的，出招前肩膀会先动一下，破绽。”
“那个用拳的，气息悠长，但下盘似乎不稳。”
“那个女的……长得还挺好看。”
陆尘一边看，一边在心里默默点评，同时不断模拟着如果自己在场上，该如何最快地建立“无敌信念”，如何用最省力、最潇洒的方式解决战斗。
他的这些怪异举动，自然又引来了不少关注和议论。
“看，那就是陆尘，听说很猛！”
“他在干嘛？天天泡在藏简阁看杂书？”
“高人行事，高深莫测，你不懂！说不定那是什么上古秘法的伪装！”
陆尘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，甚至有点想笑。对，就这样，尽情地脑补吧，你们脑补得越厉害，我的人设就越稳！
当然，最重要的“修炼”还是在私下里。他每天雷打不动地进行“信念强化训练”。
只见他盘膝坐在床上（因为暂时没钱买蒲团），双目紧闭，眉头紧锁，口中念念有词：
“我相信我是炼气五层……我相信我是炼气六层……我相信我是筑基期……”
“不行，跨度太大，有点虚……还是从炼气四层开始，稳扎稳打……”
“想象张管事跪在我面前唱征服……嗯，这个画面有助于信念凝聚！”
有时练到兴起，他还会突然跳起来，对着空气打出一套王八拳，嘴里还配着音：“嘿！哈！看我无敌风火轮！”
幸好小屋隔音还行，不然迟早被当成疯子抓走。
宿主，你的精神波动过于剧烈，建议保持平和。系统偶尔会出声提醒，语气带着一丝无奈，信念不等于癫狂。
“你懂什么？这叫代入感！方法派演技，了解一下？”陆尘振振有词。
不过，高强度的“精神修炼”带来的副作用也很明显。陆尘常常感到精神疲惫，胃口却大增，原本就微薄的灵石储备迅速消耗，主要是用来购买最普通的充饥丹药和食物。
“得想办法搞点钱啊……”陆尘看着日渐干瘪的储物袋（其实就是个稍微高级点的口袋），发起了愁。光靠宗门那点月例，别说支撑“影帝的自我修养”，连饭都快吃不上了。
就在他为灵石发愁的时候，机会送上门来了。
这天，几个之前对陆尘爱答不理的外门弟子，居然主动找上门来，态度恭敬中带着一丝讨好。
“陆师兄，听闻您修为大进，真是可喜可贺！”
“是啊是啊，师兄一看就是潜龙在渊，如今一飞冲天！”
“那个……师兄，眼看大比在即，小弟们想请您指点一二，不知可否……”
陆尘看着眼前这几个满脸堆笑的家伙，心里明镜似的。什么指点，无非是看自己最近风头盛，想提前套套近乎，或者探探虚实。说不定还有人是受了那张管事的指使，来试探自己的底细。
若是平时，陆尘肯定没闲工夫搭理他们。但今天，他眼珠一转，计上心头。
他故作沉吟，片刻后，缓缓开口道：“指点嘛……倒也不是不行。”
那几个弟子顿时面露喜色。
“不过……”陆尘话锋一转，“修行之人，讲究法财侣地。这‘指点’，也是要耗费心神和灵气的……”
为首那个机灵的弟子立刻反应过来，连忙掏出一个装着几块下品灵石的小袋子，双手奉上：“一点心意，不成敬意，还请师兄笑纳，就当是弥补师兄的损耗。”
陆尘用眼角余光瞥了瞥那袋灵石的成色，心里乐开了花，表面上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，勉为其难地点点头：“也罢，看在你等诚心求教的份上。去外面空地吧。”
片刻后，小屋外的空地上，陆尘负手而立，衣袂（其实只是普通衣角）无风自动。他对面，站着那个交了“学费”的弟子，神情紧张。
“用你最强的招式，攻过来。”陆尘淡淡道，暗中已经锁定了对方炼气三层的修为作为匹配目标。
那弟子一咬牙，运转灵力，一拳轰来！
陆尘不闪不避，直到拳头即将临体，才看似随意地抬起一只手，后发先至，轻轻搭在了对方的手腕上。
那弟子只觉得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传来，拳头上的灵力瞬间消散，整个人被带得原地转了个圈，晕头转向地停了下来。
“下盘不稳，灵力虚浮，发力过于刚猛，不懂迂回。”陆尘收回手，点评道，“回去多扎马步，练习灵力控制。”
那弟子晕乎乎地站定，感受着刚才那股精妙的力量，脸上满是佩服：“多谢师兄指点！师兄果然厉害！”
其他几个旁观的弟子也看得目瞪口呆。他们根本没看清陆尘是怎么出手的，只觉得眼前一花，同伴就转了个圈。这手段，神乎其神！
“还有谁想试试？”陆尘目光扫过其他人。
“我！我！”另外几人争先恐后地掏出灵石。
一下午下来，陆尘靠着一手“四两拨千斤”（主要靠系统匹配修为碾压），轻松“指点”了五六名炼气初期的弟子，赚到了二十多块下品灵石，相当于他好几个月的月例了！
送走千恩万谢的“学员们”，陆尘掂量着手里沉甸甸的灵石袋，脸上笑开了花。
“啧啧，没想到啊没想到，知识……啊不，演技果然就是财富！”
这外门大比，真是越来越让人期待了。这哪是比武大会，这分明是脱贫致富、扬名立万的快车道啊！
陆尘仿佛已经看到，无数的灵石和崇拜的目光，正在向他招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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