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你们，死到临头，不想着如何破局，等真被那老狗找上门来，你们是打算用这副媚态去求饶吗？”
云含瑾三姐妹脸上的笑容都收敛了起来，神情变得凝重。
她们不是傻子，自然知道处境的凶险。只是跟着江河，不知不觉就习惯了这种轻松的氛围。
江河看着凤溪月，这女人虽然嘴巴毒了点，但说的确实是事实。
江河沉默了片刻。
他忽然抬起头，看向三姐妹，又看了一眼凤溪月，开口道：“你们还记不记得，我筑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？”
三女当然记得，那天晚上对她们而言，同样是新生。
凤溪月也眼神微动，那天晚上的天地异象，她这辈子都忘不了。
“我记得，你当时说过。”江河缓缓开口，“她们用《三元归一阵》助我筑基，此法虽然能强行灌输灵力，但会造成根基虚浮，断绝道途。”
凤溪月看了一眼江河：“但我没想到，你居然能扛过去，还因祸得福，弄出了个什么天道筑基。”
“没错。”江河的眼睛亮了起来，“问题就出在这里。”
“所有人都认为，《三元归一阵》是歪门邪道，是有害无益的。可事实证明，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。走的人多了，便也成了路。没人走的路，不代表就是死路。”
他顿了顿，抛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的问题。
“那么，你们说，这个过程……是否可以复制？”
复制？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云含瑾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，云含筱脸上勾人的媚笑也僵住了，就连一直安安静静的云含碧，也猛地抬起了头，眸子里满是惊疑。
“荒唐！”
凤溪月冰冷的声音打破了死寂，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。
“江河，你是不是筑基成功，脑子也烧坏了？天道筑基是什么？那是天地伟力加持下的无上机缘，是传说中的存在！千古以来有几人能够做到？你竟然妄想……复制？”
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既是讥讽，也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常识被挑战后的震怒。
一个靠着女人合籍修炼才勉强筑基的家伙，居然敢说出这种话来。
江河没有理会她的讥讽。
云含筱身子一软，嗔怪地瞪了他一眼，小声嘟囔：“夫君，说正事呢。”
“这就是正事。”江河嘿嘿一笑，目光却扫过三姐妹，最后落在凤溪月身上，“凤长老，你只看到了《三元归一阵》的弊端，却没想过，为什么那些弊端在我身上没有应验？”
凤溪月冷哼一声：“那是你运气好，走了狗屎运，触发了不知名的机缘，才有了天道筑基。”
“运气？”江河摇了摇头，脸上的笑容收敛，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，“运气可不会帮我把驳杂的灵力提纯，更不会帮我重塑灵根。”
他顿了顿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：“不是运气，是我的道。”
他没有提灵根树，那是他最大的秘密。
但青帝长生道，却是实实在在，可以展示出来的东西。
“你们的《三元归一阵》，是将你们的本源精气灌输给我，对吧？”
三姐妹齐齐点头。
“这个过程，就像是三条浑浊的小溪，汇入我这条大河。”江河换了个她们能听懂的说法，“正常情况下，我的河也会被染浑，也就是你所说的根基虚浮。”
“但我这条河不一样。”江河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，“我的长生道，就像一个巨大的净化法阵。你们的本源精气进来之后，会被我彻底分解、提纯，所有驳杂的、有害的东西都会被过滤掉，只剩下最精纯的生命与灵力本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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