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70071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3275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813) "

陆振云的异常,很快就被软禁中的林徽晚察觉了。

她敏锐地感觉到,陆振云对她的态度,越来越冷淡。

他不再来她的院子里,听她弹钢琴,念洋诗。

就算偶尔见了面,也总是心不在焉,眉宇间,是化不开的烦躁。

林徽晚慌了。

她知道,这一切都是因为沈碧云的离开。

她不甘心。

她不相信,自己一个留洋归来的新派才女,会比不过一个只懂算盘的旧式女人。

于是,在一个夜晚,她决定主动出击。

她遣散了下人,亲自下厨,炖了一盅燕窝汤。

然后,她换下了一贯的洋裙,从箱底翻出了一件她从不穿的旗袍。

那是一件仿着沈碧云的风格,做的素色旗袍。

她甚至卸掉了脸上的浓妆,只淡淡地描了眉,点了唇。

她学着沈碧云的样子,将头发梳在脑后,挽成一个温婉的发髻。

做完这一切,她端着汤,袅袅婷婷地走向了陆振云的书房。

书房里,陆振云正对着一堆账本,焦头烂额。

“振云。”

林徽晚推门而入。

声音是刻意模仿沈碧云那样的温柔。‌⁡⁡

陆振云抬起头,看到她的瞬间愣住了。

有那么一刹那,他真的以为,是沈碧云回来了。

但很快,他就清醒了过来。

不对。

不是她。

林徽晚的身上,虽然没有了往日那股刺鼻的香水味,但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廉价的脂粉的甜腻。

而沈碧云的身上,从来都只有一股干净的皂角的清香。

林徽晚见他发呆,以为自己的策略成功了,心中一喜。

她将汤盅,放在桌上,柔声说道:

“振云,你看,我也能为你洗手作羹汤。”

“我知道,你最近为军务烦心。我虽然不懂那些账本,但我可以陪着你,为你分忧。”

她说着,伸手想去帮他按捏肩膀。

她的手还没碰到他。

陆振云就像是躲避什么瘟疫一样,猛地站起身,将她推开!

“别碰我!”

他的声音里,是毫不掩饰的厌恶。

林徽晚被他推得一个踉跄,手里的汤盅也摔在地上,碎成了几片。

“振云……你……”

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。

陆振云看着她那张刻意模仿,却显得不伦不类的脸,只觉得无比的可笑和恶心。‌⁡⁡

东施效颦。

他以前怎么会觉得,这种女人有资格和沈碧云相提并论?

他看着她,冷冷地开口。

“连算盘都不会用,如何能与碧云相比?”

这句话,他是对自己说的。

但听在林徽晚的耳朵里,却无异于最残忍的凌迟。

她所有的骄傲和自信,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。

“我……我哪里不如她?”

她不甘心地嘶吼。

“我比她年轻,比她漂亮,比她懂你!我为了你,连孩子都掉了!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”

孩子……

听到这两个字,陆振云的眼神,瞬间变得锐利起来。

他想起那场地窖里的酷刑,想起沈碧云那双绝望的眼睛。

他想起军医恰到好处的出现,和那味“只有沈家库房才有”的血燕窝。

一个疑点在他心中迅速放大。

那场“流产”,真的,只是一个意外吗?

还是……

他看着眼前这个,哭得梨花带雨,却让他感觉不到一丝心疼的女人。

一个想法在他心中悄然成形。

他要查清楚。‌⁡⁡

他要知道,自己到底是为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,亲手毁掉了自己的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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