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书慈——”
温玉山有些急，“我来找你，是因为雪宁的事。”
“我知道她得罪了周聿京，现在外面都在给唐家施压，一夜之间就损失了好几亿。”
温书慈脚步定住，指尖透着冷，没回头。
“这和我无关。”
温玉山拉住她的手，“可周聿京是因为你才会这么做！”
他情绪激动，“爸爸不知道你这么厉害，居然能让周家的小子护着。”
他骄傲地叹息一声，仿佛扬眉吐气一般，“长大了。”
旋即他又变了口气，“不过爸爸还是希望你可以劝说周聿京高抬贵手，放过雪宁，放过唐家。”
“书慈，算爸爸求你。”
温书慈闭着眼，心痛到快要窒息。
那个时候妈妈也这么哀求过，求他不要走，不要离开这个家，可是有用吗？
温书慈汲了汲气，说出了温玉山当年说过的话。
“对不起，我无能为力。”
她甩开温玉山的手，转身进了电梯，温玉山想去追她，可没有门禁卡，过不了闸机，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合上。
温书慈连楼层都没有按，蹲在地上大口呼吸。
温玉山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。
拔不出来，就和血肉长在一起。
每一次跳动都带着疼。
回到工位，宋雅带了下午茶来。
“谢谢雅雅姐。”温书慈笑容苍白。
闻言，宋雅摇了摇头，卖了个关子。
“这可不是我买的。”
温书慈一愣，那就是段枭？
“是周公子哦，也不知道是为了给谁，居然把莱利所有员工的下午茶都带上了。”
温书慈没说话。
她早上问周建华想不想吃小蛋糕，因为她每次生理期都馋甜食，没想到被他听到了。
往桌上看了眼，是她最喜欢的草莓蛋糕。
温书慈慢吞吞尝了一口，细腻的奶油包裹着舌尖，糕体香甜湿滑，她眉头都舒展开不少。
宋雅笑了笑，走了。
温书慈拿起手机给周聿京发消息。
——蛋糕很好吃，谢谢。
对面几乎是秒回。
——晚上接你下班，在公司等我。
温书慈还没来得及回复，第二条消息就紧跟着发来。
——只是顺路，别多想。
刚平静下去的心绪，因为这条消息又变得有些不安。
是在提醒她不要自以为是吗。
她努力克制着自己，可越是想要远离，周聿京就追得越紧，又在她心存侥幸，觉得或许他们可以破镜重圆的时候，摁灭她的希望。
蛋糕忽然就没有味道了。
她拍拍自己的脸颊，吐出口浊气。
她现在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事。
赚钱还债才是她现阶段的目标。
工作要紧。
下了班，温书慈还在和宋雅开会，周聿京踩着点儿来，没见着人，就去她办公室等。
他大马金刀往办公椅上一坐，把玩着她的钢笔，审视的目光绕了一圈。
椅子不舒服，需要靠背。
太硬了，还得再加个坐垫。
座位朝阳，但缺少绿色元素，落地窗边应该有两盆绿植。
周聿京默默想着，丝毫没察觉段枭推门进来。
“听人说你来了，等半天也没见到你，原来不是来找我的？”
周聿京漫不经心操控转移，淡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，“你有什么好看。”
段枭没当回事，坏笑了声摸出烟盒，“她应该开会去了，我让宋雅带她进项目，帮你叫去？”
周聿京皱眉，语气压着冷，“别在她办公室抽烟。”
段枭：“？”
整个莱利都是他的，他抽烟还得挑地儿？
但对方是周聿京，他也只能认了这个哑巴亏。
吊儿郎当收起烟，刚好隔壁会议室的门打开，温书慈跟在宋雅身后，一边记笔记一边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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