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段枭告诉你的？”
周聿京没答，把她的东西装进后备箱，反问她，“吃早饭了吗？”
温书慈愣了愣，老老实实摇头。
“正好，我也没吃，”他看向不远处，下巴轻抬，“大老远来一趟，总不能饿着我吧。”
他说，“请我吃饼。”
温书慈：“？”
老板娘先看到温书慈，都不用开口就给她按老样子来，冷不丁又看到一边的周聿京，皱了皱眉。
“你俩认识啊？”
温书慈一愣，“阿姨，你见过他？”
“没见过，可能认错人了。”周聿京淡淡开口，老板娘看他一眼，也讪讪笑说可能是认错了。
饼子在铁板上烤得滋滋作响，温书慈犹豫了下，把周聿京拉到一边。
“要不我请你吃别的东西吧，附近有家西餐厅——”
“哦，你很有钱吗？”
温书慈一噎。
好冰冷的话，深深刺痛了她的心。
“我的确还没发工资...”她丧气地垂下头，不吭声了。
“你能吃的东西，我也能吃。”周聿京说完，回去结账，不过这次他特意准备了两块钱。
温书慈想了想，还是觉得要和老板娘说一声。
“阿姨，我今天就搬走了，以后不能经常吃你做的饼了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老板娘特别高兴，“好啊好啊，我就觉得你不该住这种地方，搬走好，搬走好！”
“我没什么送你的，这两杯豆浆拿着，”她把热乎乎的豆浆塞到温书慈手里，“阿姨不认识多少字，但是会说吉祥话——”
“就祝你事事顺心，大吉大利！”
感受到久违的善意，温书慈眼眶一红，“谢谢阿姨，你也要注意身体。”
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。
真心的祝福像是开启她新人生的钥匙，温书慈第一次有了实感。
虽然还是很穷，虽然还有很多债要还，但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。
两个人坐在车里，一口饼一口豆浆。
“你居然真的吃完了。”温书慈惊奇道。
周聿京懒懒看她，“怎么，很意外？”
“嗯，”温书慈说，“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富家公子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。”
周聿京玩味一笑，“不食人间烟火早他妈饿死了。”
“温书慈，能不能盼你前夫点儿好？”
“你别乱说。”温书慈急着纠正他，一扭头，周聿京的脸不知什么时候贴上来，近在咫尺，他的唇几乎贴上她。
温书慈一抖，下意识咽了咽口水。
周聿京的目光轻佻地扫过她的眼睛，鼻子，最后停在嘴唇。
温书慈紧张地忘了呼吸。
“怎么不长记性。”
温书慈微怔，“嗯？”
男人低眸挑了眼，淡声提醒，“安全带。”
“哦！安全带！”温书慈反应过来，赶紧扣好。
心脏跳动得好厉害，她不动声色吐出几口气。
她刚才在期待什么？
“你看起来有点失落，”周聿京启动车子，“因为我没亲你？”
“现在补上也行，反正我这么帅，怎么你都不吃亏。”
混蛋。
这是温书慈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。
看温书慈恼羞成怒那样，周聿京心情就很好。
温书慈鼓了鼓嘴，不理他。
因为她的沉默，车里的气氛渐渐冷下来。
短暂的玩闹过后，温书慈整个人都被愧疚占满。
她不该和别人的男朋友走这么近，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周聿京。
下车前，她对周聿京说，“我付车费给你吧。”
闻言，男人莫名看她一眼，“抽什么风。”
温书慈说，“我们这样，不道德。”
正经的语气，配上她的认真脸，让周聿京特别想捏捏她白嫩的脸颊。
他也的确这么做了。
揪着温书慈细腻的脸蛋，心中感慨手感还是这么好。
“不道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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