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68711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2905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4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686) "

不!不可能!

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发抖。她不能怀孕!绝对不能怀上那个男人的孩子!在这个她恨不得与之同归于尽的时候,在她对这个世界只剩下彻骨恨意的时候!

接下来的几天,这种莫名的恶心和眩晕感时断时续地出现,对某些气味也变得异常敏感。身体的变化,像最残酷的判决书,一点点印证着那个可怕的猜测。

绝望,如同最深的寒渊,将她彻底吞噬。她被困在这里,失去了父亲,尊严被践踏,现在连身体都要被这个不受欢迎的生命所侵占?这简直是上天对她最恶毒的玩笑!

然而,在这种极致的绝望中,一种近乎本能的、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悸动,却悄然在她死寂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颗石子。

孩子……是无辜的。

这个念头一闪而过,随即被更深的恨意和恐惧淹没。但她知道,有些东西,已经不一样了。她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,等待陆烬渊或许会因这个孩子而施舍的、令人作呕的“转变”或更严密的控制。

她要走!必须走!立刻!马上!

这个念头一旦升起,就变得无比坚定和强烈。

机会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降临。

暴雨如注,狂风呼啸,整个世界仿佛都要被淹没。别墅的电路因为雷击出现了短暂的故障,陷入了一片黑暗和混乱。保镖和佣人们忙着检查线路,人声嘈杂。

林初夏知道,这是她唯一的机会。

她没有丝毫犹豫。她换上了一身最不起眼的深色运动服,将手机、身份证、以及父亲留下的一点点微薄积蓄贴身藏好。她没有带走任何陆烬渊给她的东西,只除了母亲留下的那条细细的铂金手链。

她悄无声息地溜出房间,凭借着对别墅结构的熟悉,避开了慌乱的人群,从一条很少使用的、通往别墅后山杂物间的小侧门溜了出去。

冰冷的雨水瞬间将她浇透,刺骨的寒意让她牙齿打颤。狂风几乎要将她掀翻,泥泞的山路湿滑难行。她凭借着强烈的求生意志,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黑暗和暴雨中艰难前行。每一次闪电划破夜空,都照亮她苍白而坚定的脸,以及眼中那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
她不知道要去哪里,只知道必须远离这里,远离那个毁了她一切的男人。

再见了,陆烬渊。

再见了,过去。

泪水混合着冰冷的雨水,汹涌而下。但这一次,眼泪里不再只有绝望,还有一种挣脱枷锁后、混杂着巨大恐惧和渺茫希望的、近乎悲壮的决绝。

不知跑了多久,体力终于耗尽。她扶着一棵湿漉漉的树干,弯下腰,剧烈地喘息着,冰冷的雨水顺着发梢和脸颊不断流淌。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,强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,她忍不住扶着树干干呕起来,却只吐出一些酸水。

必须尽快离开这片区域。陆烬渊发现她不见后,一定会派人搜寻。以他的能力,找到她是迟早的事。

天快亮时,雨势渐小。她终于拖着几乎冻僵、疲惫不堪的身体,狼狈不堪地走到了山脚下的公路旁。她不敢去可能装有监控的公交站,只能躲在隐蔽的树丛后,等待着偶尔经过的、看起来不那么正规的货运车辆或农用车。

幸运的是,一辆运送蔬菜进城的破旧小货车在她近乎绝望时停了下来,司机是个面相憨厚的中年大叔,看她浑身湿透、脸色惨白的样子,心生怜悯,同意捎她一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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