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68711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2905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4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526) "

他好像……真的……彻底失去她了。

不是以任何一种他预想过的、可控的方式。

而是以一种,连他都无法承受的、毁灭性的方式。

父亲的去世,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也将他们之间,那本就摇摇欲坠、充满裂痕的关系,彻底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
再无转圜的可能。

葬礼在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中举行。陆烬渊动用了关系,将一切安排得极尽低调却又不失体面。墓地选在城郊一处宁静的陵园,四周松柏苍翠。那天是个阴天,铅灰色的云层低垂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
林初夏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色连衣裙,是陆烬渊让人送来的,尺寸分毫不差,却空荡荡地挂在她更加消瘦的身体上,像套在一个没有灵魂的衣架上。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苍白得像一张被雨水打湿的纸,眼神空洞地望着墓碑上父亲带着温和笑容的照片。自那天在房间里对陆烬渊说出那句诘问后,她再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,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。

陆烬渊站在她身侧一步之遥的地方,同样一身黑衣,脸色沉凝。他试图伸手搀扶她颤抖的身体,却被她不着痕迹地、却又无比坚定地避开了。她的抗拒无声,却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让他感到刺骨的寒意。他看着她的侧脸,那上面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,仿佛所有的生机都已随棺木一同埋入了地下。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懊悔,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。

整个过程简短而沉闷。除了几个必要的工作人员,没有其他宾客。林初夏坚持不让陆烬渊安排任何仪式,只是静静地站在墓前,直到泥土将墓碑彻底覆盖。当最后一锹土落下时,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留下月牙形的血痕,但她依旧站得笔直。

回到麓山别墅,林初夏直接将自己关进了房间,反锁了门。她没有再哭闹,也没有再试图逃离,只是日复一日地坐在窗边,看着外面庭院里的花开花落,像一尊逐渐失去水分的蜡像。

陆烬渊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僵局。他撤掉了门口的看守,恢复了她的自由,甚至将手机还给了她。他让厨房变着花样准备她以前或许会喜欢的食物,命人送来最新季的时装和珠宝。他偶尔会在深夜站在她的房门外,听着里面死一般的寂静,一站就是很久。

但这一切,都如同石沉大海。林初夏对他的所有示好都视若无睹。送进去的食物大多原封不动地端出来,华服珠宝被随意堆在角落,蒙上灰尘。她活得像一个透明的幽灵,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无声无息地存在着。

直到几周后的一个清晨。

林初夏在洗漱时,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感毫无预兆地袭来。她冲到洗手池边,剧烈地干呕起来,胃里翻江倒海,却什么也吐不出来,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。

这感觉……

她撑着冰冷的洗手台,抬起头,看着镜中那个脸色惨白、眼窝深陷的女人,一个冰冷而恐怖的念头,如同闪电般劈中了她的脑海!

月事……好像迟了快半个月了……

是……那个时候……

她猛地捂住小腹,浑身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!那个充满暴力和屈辱的夜晚……难道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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