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68707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2905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597) "

林初夏握着冰凉的瓶身,指尖微微发紧。她试图寻找自己原先那套护肤品和化妆品,却发现它们也统统不翼而飞。梳妆台上,整齐排列着一整套顶级品牌的护肤品和彩妆,色号都是适合她肤质的自然系,价值不菲。

甚至连她挂在衣帽间里,自己带来的几件日常内衣和睡衣,也被替换成了同样顶级品牌的真丝款式,触感柔软得惊人,颜色却都是低调的黑、白、灰、裸色,风格……与他衣柜里那些衬衫如出一辙的简约禁欲。

这绝不是陈姨或佣人敢自作主张的事情。

只有一个可能——是他吩咐的。

林初夏站在偌大的衣帽间中央,看着四周被悄然置换的一切,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缓缓攫住了她。

这不再是简单的“提供生活所需”。这是一种更深刻的、更具象征意义的标记和覆盖。

他用他习惯的香气,他选择的款式,他认可的品味,一点点抹去她过去生活的痕迹,将她从头到脚,重新塑造成他喜欢、或者说,他允许的样子。

让她从里到外,都逐渐沾染上他的气息,打上他的烙印。

仿佛这样,就能彻底将她纳入他的掌控范围,变成一件完全符合他心意的、精致的附属品。

接下来的几天,这种“渗透”还在继续。

她常用的那款带着淡淡栀子花香的洗衣液被换掉了,换成了另一种留香更持久、味道却与他常用衣物护理剂极其相似的品牌。她放在床头助眠的、自己带来的小众香薰也被收走,取而代之的是一款无火香薰,扩散出来的,依旧是那该死的、无处不在的雪松乌木调。

她试图抗议,哪怕只是微弱地表示想用回自己习惯的东西。

但陈姨只是用那种无可挑剔却不容置疑的恭敬语气回答:“林小姐,这些都是先生特意吩咐为您更换的,都是最好的品牌,对您的身体和皮肤都好。”

最好的?或许吧。但这不是她想要的。

她感觉自己像被困在一个巨大的、无形的琥珀里,四周充斥着他的味道,他的喜好,他的意志。她每一次呼吸,每一次洗漱,穿上每一件衣服,都仿佛被他的气息所包裹,无所遁形。

这种无声的“驯化”,比任何冰冷的命令都更让她感到恐惧和无力。

傍晚,陆烬渊回来了。

他步入餐厅时,林初夏正低头安静地用餐。他走过她身边,脚步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。

他的目光落在她微湿的发梢上,那里散发着他无比熟悉的、清冽的雪松香气。他的视线又极快地扫过她身上那件质感高级的烟灰色真丝家居服,完美的剪裁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,颜色与他此刻穿的深灰色羊绒衫像是精心搭配过。

他的眸色深沉了些许,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、难以捕捉的满意神色。但他什么也没说,如同往常一样在她对面坐下,开始用餐。

席间依旧沉默。

只是今晚,林初夏感觉格外难熬。她觉得自己像一件正在被无声审视的作品,评判着她是否完美地符合了他的“定制”要求。

她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、与她发间衣襟如出一辙的冷冽香气。两种相同的味道在空气中微妙地交融、缠绕,不分彼此。

这种感觉让她坐立难安,仿佛连最后一点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都被彻底侵占剥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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