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68707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2905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599) "
回到麓山别墅,佣人恭敬地迎了上来。陆烬渊径直走向三楼书房,甚至没有看她一眼,只留下一句冰冷的吩咐:“明天上午九点,李医生会来给你做全面体检。”
体检?林初夏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。是检查她是否“完好无损”,还是……别有目的?一种更深的恐惧攫住了她。她想起那个失控的夜晚,想起他盛怒下的暴戾……难道……
她不敢再想下去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用疼痛维持着最后的镇定。
“是。”她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,声音轻得像一阵风。
回到那间巨大却冰冷的卧室,林初夏反锁上门,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毯上。她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和手腕上的手链,那些冰冷的石头滚落在地毯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像她心碎的声音。昂贵的礼服裙裾散开,像一朵颓败的花。
她没有开灯,在黑暗中蜷缩起身体,将脸深深埋进膝盖。眼泪终于汹涌而出,无声地浸湿了裙摆。不是委屈,不是悲伤,而是一种彻头彻尾的、对自身处境和未来的绝望。她像一只被困在琥珀里的虫子,看得见外面的光,却被凝固的树脂封住了所有生路。
第二天清晨,林初夏很早就醒了,或者说,她几乎一夜未眠。眼睛红肿,脸色苍白。她仔细地用冰毛巾敷了眼睛,化上淡妆,试图掩盖憔悴。她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,那只会让他更加得意,或者……更加厌弃。
九点整,家庭医生李医生准时到来,带着两名护士和一系列精密仪器。体检项目详细得令人发指,从常规的血压、抽血,到妇科检查,甚至还包括了心理评估问卷。
林初夏像个木偶一样,配合着完成每一项检查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心底却一片冰凉。她几乎可以肯定,这绝不仅仅是常规体检。他在怀疑什么?怀疑她与顾知白有染?还是……在评估她作为“生育工具”的健康状况?
一种巨大的羞辱感让她浑身发冷。
体检持续了近两个小时。结束后,李医生恭敬地对候在客厅的陆烬渊汇报:“陆先生,初步检查结果显示,林小姐身体有些虚弱,需要静养和补充营养。具体的化验报告需要稍后才能出来。”
陆烬渊坐在沙发上,翻看着财经报纸,头也没抬,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林初夏站在一旁,低垂着眼,指尖冰凉。她听到他冷漠的回应,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期望也彻底熄灭。
接下来的几天,别墅里的气氛诡异而平静。陆烬渊依旧早出晚归,偶尔在家,对她也是一种彻底的漠视。那些昂贵的礼物不再送来,仿佛那晚的酒会只是一场梦。佣人们的态度更加谨慎,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怜悯。
林初夏将自己封闭得更紧。她不再去花园,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,对着窗外发呆。她甚至不再碰那些设计稿,仿佛那点微弱的梦想之光,也已经被这冰冷的现实彻底扑灭。
她开始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,进行着无声的反抗。
她拒绝食用厨房特意为她准备的、据说是根据体检结果调配的营养餐,只吃最简单的白粥和青菜。她将衣柜里那些陆烬渊买给她的华服全部塞到最角落,只穿自己带来的几件旧衣服。她甚至不再使用主卧的浴室,而是去客房那间狭小的卫生间洗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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