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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荏苒,三年倏忽而过。‌‍⁡⁤

又是一个春日,京郊的田庄已是麦浪翻滚,水渠如银带般环绕,一片生机勃勃。

沈明珠站在田埂上,看着佃户们忙碌而满足的身影,唇角带着恬淡的笑意。

这三年,她的田庄产出翻了近倍,成了京中勋贵圈里津津乐道的“样板”。

锦云轩早已成为京城首屈一指的绸缎庄,与江南织造局的合作也愈发深入,甚至宫中采办也指定要锦云轩的料子。

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家族或夫婿的沈明珠,而是凭借自身能力站稳脚跟,活得精彩而独立的谢夫人。

是的,夫人。

两年前,在沈擎和陈老夫子的见证下,她与谢景澜成婚了。

没有选择喧闹的侯府或王府旧邸,他们住在谢景澜凭自己能力购置的一处清雅院落。

婚事办得简朴而温馨,谢景澜尊重她的意愿,不曾动用镇南王旧部的声势,只以新科进士、翰林院编修的身份迎娶。

他曾问她:“嫁我一寒门进士,可会觉得委屈?”

她笑着答:“我嫁的是谢景澜,而非任何身份。更何况,”她顿了顿,眼中闪着慧黠的光,“我相信我选中的人,终非池中之物。”

谢景澜确实未曾让她失望。

他入职翰林院后,凭借扎实的学识和敏锐的政见,屡有建树,不依附任何党派,只就事论事,反而得了圣上青眼,短短两年已升至侍讲学士,是朝中炙手可新的青年才俊。

他提出的几条关于漕运改良、鼓励农商的政策,背后亦有沈明珠实践经验的影子。

夫妻二人,一个在朝,一个在野,却时常灯下对坐,探讨时局经济,互为臂助,感情在志同道合中愈发深厚。

今日,谢景澜休沐,特意来田庄接她回城。

他穿着常服,信步走到田埂上,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遮阳笠帽,为她戴上。

“日头渐毒,仔细晒着了。”他语气温和,目光落在她因劳作而微红的脸颊上,带着显而易见的疼惜。

沈明珠回头看他,笑道:“哪有那么娇气。你看这麦子,长势多好。”

“嗯,”谢景澜望向一片金黄,握住她的手,“夫人之功。”‌‍⁡⁤

两人并肩而立,身影在夕阳下拉长,和谐而安宁。

春桃和几个丫鬟仆役远远看着,脸上都带着笑。

她们都知道,小姐如今,是真正地幸福了。

……

关于陆珩的消息,偶尔也会传来。

他在西北戍边,从小校做起,褪去了京城的浮华,在风沙磨砺中变得沉稳坚毅。

他屡立战功,却始终拒绝调回京城,如今已是一名沉稳的边将,守护着家国安宁。

据说他至今未娶,将全部心力都放在了军营。

对他而言,这或许是最好的归宿。

而京城里,永宁侯府因陆珩辞爵,由二房继承了爵位,虽保住了门楣,却已不复往日风光。

老侯爷经此打击,身体大不如前,深居简出。

世间恩怨,似乎都已随风散去。

……

回城的马车上,沈明珠微微蹙着眉,有些不适应颠簸。

谢景澜察觉她的异样,关切地问:“可是累了?还是哪里不适?”

沈明珠摇摇头,将他的手轻轻拉过,覆在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上,抬眸看他,眼中有着温柔而坚定的光芒:“不是累。是……我们家里,或许快要添个小小‘盟友’了。”

谢景澜先是愣住,随即,巨大的惊喜如同烟花在他眸中炸开!

他小心翼翼地环住她,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,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:“真的?明珠……我……谢谢你。”

他拥着她,像是拥住了失而复得的全世界。

沈明珠靠在他温暖的怀中,感受着腹中悄然孕育的新生命,心中充满了平静的喜悦。‌‍⁡⁤

前世的烈火与鲜血,曾经的背叛与伤痛,都已遥远得如同一个模糊的噩梦。

这一世,她挣脱了枷锁,凭本心而活,拥有了值得托付的伴侣,开创了自己的天地,也即将迎来生命的延续。

窗外,夕阳正好,将天地染成一片温暖的金色。

马车载着他们,平稳地驶向那座充满烟火气的院落,驶向属于他们的、崭新而充满希望的未来。

(全文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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