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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明珠遇刺,将军府嫡女险些殒命京郊,此案如同巨石入水,在京城掀起滔天巨浪。

沈擎闻讯震怒,当即持剑上朝,在金銮殿上痛陈永宁侯府治家不严,纵容外室行凶,状告陆珩包庇祸首,泣血要求陛下严惩真凶,还沈家一个公道!

物证、人证确凿,加上沈明珠的强势追究,京兆府不敢怠慢,顺藤摸瓜,很快查到了已被弃的云娘身上。

云娘被从京郊别院缉拿归案。

起初她还试图狡辩,将所有事情推给已倒台的钱东家,但在确凿证据和官府的审讯下,心理防线最终崩溃,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。

公堂之上,云娘钗环散乱,面容扭曲,再无往日柔弱之态。

她看着被传唤来作证、形容枯槁的陆珩,眼中是彻骨的恨意和疯狂。

“是你!是你毁了我!”云娘尖声叫道,“若非你移情别恋,对我始乱终弃,我何至于此!”

陆珩看着她,眼神空洞,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
他心中已无波澜,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厌恶。

“我移情别恋?”陆珩声音沙哑,带着一丝自嘲的惨淡,“我何曾真正爱过你?不过是被你的伪装和所谓的‘救命之恩’蒙蔽了双眼!是我蠢,是我瞎!才害了明珠,也……害了你。”‌‍⁡⁤

这是他第一次在公开场合承认自己的愚蠢,也是对云娘“救命之恩”的彻底否定。

云娘如遭雷击,瘫软在地。

她最后的依仗,她赖以生存的谎言,被当事人亲手撕得粉碎。

……

案件审结,证据确凿。

云娘勾结匪类,谋害官眷,罪大恶极,被判秋后问斩。

钱东家虽未直接参与刺杀,但勾结匪类、诬陷同行数罪并罚,家产抄没,流放三千里。

黑风寨余党被朝廷下令清剿。

行刑那日,天空灰蒙蒙的。

云娘被押赴刑场,她回头,似乎想在人群中寻找那个曾经给予她无限温柔和庇护的身影,却只看到一片冷漠。陆珩没有来。

刽子手手起刀落,一切尘埃落定。

这个消息传到将军府时,沈明珠正在书房查看田庄的图纸。

她沉默了片刻,对春桃道:“给她收个尸,找个地方埋了吧,不必立碑。”

不是怜悯,而是彻底的放下。

云娘于她,已是无关紧要的尘埃。

……

刺杀事件后,谢景澜并未刻意隐瞒。

他主动向沈明珠坦白部分实情。

“我并非普通的寒门学子。”谢景澜站在漪澜院的梨花树下,语气平静,“家父曾任江州通判不假,但家母出身……乃已故镇南王独女。我身上,流着一半皇室宗亲的血。这些护卫,是外祖父旧部,奉命保护我。”

镇南王!那位战功赫赫却早逝的异姓王!虽爵位未被继承,但其旧部势力盘根错节。‌‍⁡⁤

谢景澜竟是镇南王外孙!

沈明珠恍然,难怪他气度不凡,手段通人。

“我隐瞒身份,并非有意欺瞒。”谢景澜看着她,目光坦诚,“只想凭自身之力,在这京城挣一份前程,而非依靠母族余荫。与小姐相交,亦始于欣赏,而非其他。”

沈明珠看着他清澈的眼眸,心中最后一丝疑虑散去。

他的坦诚,赢得了她更深的信任。

……

云娘伏法后,陆珩大病一场。

病中,他反复梦见前世种种,梦见沈明珠绝望的眼神,梦见那场吞噬一切的大火……那些曾被忽略的细节,此刻无比清晰。

他看清了自己的傲慢、偏听偏信,看清了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将最爱他的人推向深渊。

病愈后,他仿佛变了一个人,沉静了许多,眼底的偏执疯狂散去,只剩下深沉的疲惫和悔恨。

他主动向朝廷请辞世子之位,自请前往西北苦寒之地戍边。

此举震惊朝野。

临行前,他去了一趟将军府,没有求见,只是远远地在府门外磕了三个头。

他对着那扇紧闭的朱门,低声道:“明珠,对不起。是我负了你,害了你。此去经年,望你……岁岁安康,事事顺遂。”

他知道,这是他唯一能做的,也是最后的告别。

放下,是他对自己,也是对沈明珠,最后的救赎。

沈明珠在府内听闻此事,沉默良久,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。

恨意已随云娘的伏法和他的远离而消散,剩下的,只有一片释然的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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