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眠彻底慌了。
她开始频繁地给我打电话，不是为了剧本，而是为了问策。
“宋鱼，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？我是不是该去做个整容？或者我也去学学摆球？”
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慌。
“江眠，放手吧。”
我说。
“放手？”
江眠尖叫起来。
“我凭什么放手？我是赵太太！我和他有婚前协议，有共同财产！”
“但他不爱你了。”
“爱有个屁用！”
江眠把手机摔了。
半小时后，她出现在工作室门口。
她穿了一件很性感的睡衣，外面套着大衣，头发凌乱。
她掏出一张支票，拍在桌子上。
“一百万。”
江眠喘着粗气。
“宋鱼，我要你帮我做件事。你去勾引柳轻舟，去破坏他们，这一百万就是你的。”
我看着那张支票，上面的零多得让人眼花。
“我是个写小说的，不是拉皮条的。”
“你装什么清高？”
江眠扑上来抱住我，手伸进我的衣服里。
“要我，宋鱼。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，赵铁林会不会回心转意？不，如果我怀了孩子说是他的……”
我猛地推开她，像推开一团病毒。
“江眠，你看清楚我是谁。”
我抓着她的肩膀，强迫她看着我。
“我是宋鱼，不是赵铁林的替代品，也不是你的工具。”
“你是我买来的！”
江眠歇斯底里地吼道。
“你吃我的穿我的，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？你全身上下哪一样不是我给的？”
“那我把这一切都还给你。”
我开始脱衣服。
外套，衬衫，西裤，皮鞋。
我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，站在中央空调的冷风里。
“宋鱼，你干什么？”
江眠吓住了，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这是你给我的。我还给你。”
我转身走进卧室，换上我自己的旧T恤和牛仔裤。
那是我刚来时穿的，已经洗得发白了。
我把那张卡放在桌上，压在支票上面。
“钱我花了五万，剩下的都在里面。欠你的，我会慢慢还。”
“你要走？”
江眠难以置信，眼泪涌了出来。
“你能去哪？你会饿死的！你那个破剧本没人要！”
“饿死也比做狗强。”
我拉着行李箱，走出了工作室。
电梯下行，失重感让我有些晕眩。
走出写字楼，外面下着小雨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混着泥土味的空气钻进肺里。
真好闻。
这是自由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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