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地方去了。
柳轻舟带走了所有积蓄。
第二天房东堵在门口催房租。
她看着满地狼藉和墙上的砸痕，一脸鄙夷。
“立刻搬走，押金不退。”
我拖着装了几件旧衣服的行李箱站在大街上。
深秋的风很冷，吹透了我的衬衫。
我摸了摸空空的烟盒，想抽根烟都没有。
手机响了。
是江眠。
“在哪？”
“大街上。”
“定位发我。”
半小时后，红色保时捷停在我面前。
江眠戴着墨镜降下车窗，我看到她眼角的淤青，那是赵铁林留下的。
“上车。”
我拉开车门，知道自己把自己卖了。
江眠带我去市中心一栋写字楼的二十八层，那里是一间极简的工作室。
落地窗外是这座城市的景色，繁华得让人眩晕。
“这是我以前画画的地方，以后你住这。”
江眠把钥匙扔在桌上。
“写你的剧本。”
“赵铁林知道吗？”
“他顾不上。”
江眠摘下墨镜，脸色惨白。
“宋鱼，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，他不会放过你，也不会放过我。”
“柳轻舟呢？”
江眠从包里掏出一张卡放在桌上。
“你还有心思管她？搞清楚你的身份。从今天起，你是我的。”
“我不是你的狗。”
“你现在就是。”
江眠冷冷地说。
“除了我，没人会收留你。赵铁林放话了，谁敢用你，就是跟他作对。”
我住进了金丝笼。
这里有昂贵的咖啡机和音响，却唯独没有烟火气。
我开始写作，但写出来的东西全是死气沉沉的。
江眠每天都会来送饭，或者坐在一旁看着我。
“写那个情节。”
她指着屏幕。
“写男主角为了女主角背叛全世界。”
“那不符合逻辑。”
我反驳。
“现实就不讲逻辑。”
江眠手指插进我头发里，强迫我抬头。
“就像我会爱上你这个废物，就像赵铁林还没跟我离婚。”
她吻了下来，带着血腥味。
我沉沦了。
我像一条断了腿的狼，只能依靠她的喂食生存。
直到那天，我在楼下便利店买烟，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。
车窗半降，赵铁林坐在后座，手里夹着烟，眉头紧锁。
而在驾驶座上，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她剪短了头发，穿着男士西装，低头给赵铁林点烟。
是柳轻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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