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了头！到底是昏了头！
我沉溺在那份迷离之中，根本就逃不脱。
他将我打横抱起，放在暖阁的软榻上。
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耳畔，低哑的问询像是羽毛刮过心尖。
“楚阿满，你真的……做好准备了吗？”
我也压低声音耳语道：“问了又问，首辅大人，你到底行不行啊！”
这一句挑衅讨来好大一个惩罚。
他不再给我任何胡言乱语的机会，狠狠撬开我的牙关。
直到他解了气，这才缓缓退开些距离，抬手解了自己的锦袍。
衣襟散开，露出精壮的胸膛和臂膀。
我霎时瞪大眼睛，旖旎的思绪瞬间被炸得分毫不剩！
那些密密麻麻、狰狞可怖的疤痕！
那些疤痕！
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，轰然冲垮所有的屏障！
云庄冰冷的月光下，那个蜷缩在棺椁旁、用匕首疯狂自残的落魄少年……
“你……”
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。
每一个细节，都与眼前这具身体的道道伤痕，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了一起！
“吴可……言……”我喃喃低语。
“心中之苦，无可言说？”
烛火在他深邃的眉眼间跳跃，那是烛光，还是泪光？
我听见他沙哑的声音。
“阿满啊，你终于……自己走到我的身边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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