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68108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28464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093) "

男人醒来之后,揉着后脑勺,告诉我他染了极乐散。

极乐散,据说是一种能让人变成鬼的东西。

可我从未想过,被极乐散折磨之人,竟是这个样子!

他很是抱歉:“吓到你了吧?”

我摇摇头。

“你这一身的伤,都是自己弄的?”

他苦笑一声:“差不多吧!”

“所以这极乐散到底是什么东西?是毒药吗?毒性发作了就会让人发了疯伤害自己?”

他思忖片刻,没有答我的话,反而问道:

“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,我叫吴可,你呢?”

“楚阿满。”我回答。‌‍⁡⁤

他点了点头。

“楚阿满,你能不能……帮我一个忙?”

我没想到,这个忙,一帮就是大半年!

我每日用铁链锁着他,供他吃供他喝,自己则出去赚钱。

这半年,我也真正见识了极乐散的可怕之处。

它初时会给人登仙极乐的错觉,让人上瘾、让人依赖。

久了便蚀骨噬心,把人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。

但极乐散的瘾是可以戒除的。

此前吴可那般自残,就是试图用剧烈的疼痛,去压制那种非人的折磨。

事实上,整个戒断的过程,对他来说,远比那夜自残要痛苦百倍。

他有时像困兽般挣扎在角落里,有时会陷入极度的寒冷。

有时骨头缝里像爬满了蚂蚁般奇痒,有时五脏六腑像被拧绞般剧痛。

我能做的其实不多。

只是在他冷时给他盖尽可能多的东西。

在他热时给他用破草席扇扇风。

在他踢翻餐饭时,默默备上一个干净的馒头。

在他头脑清醒时,帮他打开锁链,放他出去欣赏几眼院子里的棺材。

时间一点点过去,他发病的间隔越来越长。

从最初的每日,到三五日,再到十天半月……

他凹陷的脸颊慢慢长出了一点肉。‌‍⁡⁤

眼神也不再是浑浑噩噩的狂乱与空洞,逐渐更像个“人”了。

半年后,我带着终于痊愈的他去街巷里闲逛。

王九远远地看见我,赶紧嬉皮笑脸地跑过来,一口一个“阿满姐”,叫得吴可目瞪口呆。

“不用惊讶。”我淡淡道:“早打服了。”

那日我只是一时不慎,第二日便寻着机会把王九揪进了胡同。

我可是铁匠的女儿,三岁就帮着我爹拎斧头了。

别说一个王九,就是王十八,我也能打得他满地找牙。

后来他也叫了他那几个跟班想再找我寻仇。

奈何我的“小跑腿营”几乎集结了半个汴州城的野娃子。

无论是单挑还是聚众斗殴,他都只有挨打的份儿,便只能认我做老大了。

吴可呆愣愣地、竖了竖大拇指。

“我说你那夜拿棍子砸我的时候,怎么一下我就晕了!”

我笑了笑。

“两下,你可能就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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