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68088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2843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6059) "

我看着桌上的牛皮纸袋,没有立刻伸手去拿。

一百万定金,三百万的总酬劳。‌‍⁡⁤

这无疑是我“从业”以来,最大的一笔单子。

但我也清楚,这笔钱,绝对不好拿。

对手不再是王洁那样的泼妇,也不是赵天宇那样的蠢货,而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“地头蛇”。

一个能让法律都为之绕道的狠角色。

稍有不慎,我可能就会万劫不复。

“秦律师,”我看着他,“你为什么会找到我?你就不怕我拿了钱跑路?或者,我反过来用这些资料去敲诈刘輝?”

秦明笑了,笑得很自信:“我既然敢找你,自然是做过万全的准备。第一,我调查过你,你虽然手段出格,但本质上是个有底线的人。你之前赚的所有‘咨询费’,都捐给了救助站,这一点我很欣赏。你不是个唯利是图的人。”

“第二,”他 subtle地指了指包间的一个角落,“我们今天的谈话,全程都有录音。如果你拿了钱不办事,或者做了什么出格的事,这份录音,会立刻出现在警察局的桌子上。”

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手段。

坦诚得让人心头发冷。

他既是我的雇主,也是我的“监视者”。

他给了我一把刀,但刀柄,却始终握在他自己的手里。

“你就不怕我把你也拉下水?毕竟是你唆使我的。”我試探道。

“你可以试试。”秦明的笑容不变,“但我保证,在我出事之前,你一定会先出事。林先生,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。船翻了,谁也活不了。”

他说得没错。

从我走进这个茶馆开始,我就已经没有退路了。

我沉默了很久,最终,伸出手,将那个牛皮纸袋拉到了自己面前。

“成交。”我说。

秦明的脸上,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。

“合作愉快。”他端起茶杯,“以茶代酒,预祝我们……马到成功。”‌‍⁡⁤

我没有端杯,而是打开了牛皮紙袋。

里面是厚厚的一叠資料。

刘輝的个人信息,家庭成员,发家史,公司架构,主要业务,甚至还有他几个情人的地址和电话……

资料详尽得令人发指。

我不得不佩服秦明的能力。他作为一个律师,却拥有着堪比私家侦探的情报搜集能力。

或者说,他背后,有一个我不知道的团队。

“这些资料,只是冰山一角。”秦明说,“刘辉这个人,极其狡猾。他的公司,账目做得天衣无缝,很难找到破绽。他的个人生活,也十分警惕。想要找到能把他一击致命的证据,很难。”

“那你的意思是?”

“我的建议是,从他最在乎的东西下手。”秦明说。

“他最在乎什么?”

“他的儿子,刘子豪。”

又是儿子。

我感觉自己快成“坑爹专业户”了。

“刘辉中年得子,对这个唯一的儿子,溺爱到了极点。”秦明解释道,“刘子豪今年二十二岁,在国外读了个野鸡大学回来,现在挂名在辉煌集团当副总,实际上就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。”

“刘辉把他保护得很好,几乎不让他在媒体上露面。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个惹祸精,怕他给自己带来麻烦。”

“所以,”秦明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,“我们就要让他最担心的事情,变成现实。”

我明白了秦明的意思。

刘辉就像一个全身披着铠甲的战士,唯一的弱点,就是他那个被他藏在身后的儿子。

只要我们能抓住刘子豪的把柄,就等于扼住了刘辉的咽喉。

“我需要关于刘子豪的更多信息。”我说,“他的社交圈,兴趣爱好,常去的场所以及……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‘癖好’。”‌‍⁡⁤

“没问题。”秦明说,“三天之内,我会把所有资料都给你。”

“还有,”我补充道,“我需要一个干净的身份,一个能让我接近刘子豪,而不会引起他怀疑的身份。”

“这个我也想到了。”秦明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,递给我。

名片是黑色的,燙金字体,设计很简单。

上面只有一个名字“阿峰”,和一个头衔“King Club 私人赛车教练”。

“King Club 是本市最大的一个地下赛车俱乐部,会员非富即贵。刘子豪是那里的常客,而且是个赛车狂热爱好者。”秦明解释道,“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。从明天起,你就是King Club新来的王牌教练,‘阿峰’。你的任务,就是接近刘子豪,成为他的‘朋友’,然后,找到他的致命弱点。”

我看着手里的名片,心里掀起了惊涛駭浪。

这个秦明,实在是太可怕了。

他不仅策划好了一切,甚至连我需要扮演的角色,都已经准备好了。

我感觉自己不像是在接一个“单子”,而是在出演一部由他导演的电影。

而我,就是那个主角。

“我不会赛车。”我陈述一个事实。

“我知道。”秦明笑了,“但你会‘演’。而且,我已经给你请了真正的专业教练,今天晚上就会对你进行速成培训。你只需要学会一些专业术语和基本姿势,能唬住刘子豪那种半吊子水平的爱好者,就足够了。”

他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
我还能说什么?

我收起名片,站起身。

“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
“祝你好运,阿峰。”秦明看着我,眼神里有一种复杂的意味。

我走出茶馆,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。

我知道,我的人生,从这一刻起,已经驶入了一条完全陌生的,也是更加危险的赛道。‌‍⁡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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