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68087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2843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5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7712) "

“秦明?”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,脑子里飞速搜索着。‌‍⁡⁤

这个名字很普通,但从他说话的语气和那份自信来看,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。

“我为什么要跟你去喝茶?”我反问。

“因为,”秦明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,“我知道你的‘另一个身份’。那个行走在城市阴影里,替人解决‘麻烦’的判官。”
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
他知道!

他怎么会知道?

我的所有行动都极为隐秘,联系方式也都是通过强哥单线联系,我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。

“你是谁?你怎么知道的?”我的声音冷了下来。

“别紧张,林先生。我没有恶意。”秦明的声音依旧平静,“如果我有恶意,现在来找你的,就不是我,而是警察了。你的一些手段,虽然解气,但已经游走在法律的边缘了。”

他说的没错。

虽然我自认为没有触犯法律,但有些行为,比如“人肉搜索”、“舆论引导”,严格来说,已经侵犯了他人的隐私权和名誉权。如果对方较真,请个好点的律师,我绝对会惹上麻烦。

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猎人,却没想到,自己也早已成了别人眼中的猎物。
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我深吸一口气,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
“我想请你帮忙。”秦明说,“我刚才说了,我这里有个案子,一个非常棘手的案子。常规的法律手段,已经走到了尽头。所以,我想到了你,想请你这位‘民间高手’,出山相助。”

“我凭什么相信你?”

“就凭我知道你的一切,而你对我一无所知。这个信息差,就是我的诚意。”秦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,“地址我发给你了。一个小时后,我在茶馆等你。来不来,你自己决定。”

说完,他便挂断了电话。

手机屏幕上,弹出一条短信,是一个茶馆的名字和地址。

“静心茶舍”。

一个很雅致的名字。‌‍⁡⁤

我站在窗边,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,陷入了沉思。

去,还是不去?

去了,可能是鸿门宴,是陷阱。这个秦明,身份不明,目的不明,他把我调查得一清二楚,我却对他一无所知,这本身就让我处于极度被动的地位。

但不去,我心里这个疙瘩就解不开。我会被一种未知的恐惧笼罩,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把我的“黑料”捅出去。

这是一种更高明的威胁。

他不是用暴力,而是用信息,用掌控感,来逼我就范。

这个人,是个高手。

比王洁、赵德龙之流,高出不止一个段位。

我犹豫了十分钟,最终还是决定要去。

我倒要看看,这个秦明,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。

我换了一身衣服,没有开车,而是打了一辆出租车,前往那个“静心茶舍”。

茶舍位于一条僻静的老街上,古色古香的门面,看起来很有格调。

我推门而入,一个穿着旗袍的服务员立刻迎了上来。

“请问是林先生吗?”

“是我。”

“秦先生已经在‘听雨轩’等您了,请跟我来。”

服务员把我引到一个非常雅致的包间。

包间里,一个男人正背对着我, 沏茶。

他穿着一件深色的中式衬衫,身形挺拔,光看背影,就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。

听到脚步声,他缓缓转过身来。‌‍⁡⁤

那是一张约莫三十五六岁的脸,棱角分明,眼神深邃得像一潭湖水,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
他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盛气凌人,反而带着一丝儒雅的书卷气。

但就是这种平静,反而让我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.

“林先生,请坐。”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。

我坐了下来,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他。

他将一杯沏好的茶,推到我的面前。茶香四溢,是上好的龙井。

“尝尝。”他说。

我端起茶杯,却没有喝,只是看着他:“秦先生,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。你找我,到底想干什么?”

秦明笑了笑,笑容很温和:“林先生果然是爽快人。”

他放下茶杯,身体微微前倾,看着我的眼睛,缓缓开口。

“我是一个律师。”

这个答案,让我有些意外。

“我手里,有一个案子。”他继续说道,“我的当事人,一家五口,三年前,被一辆酒驾的卡车撞了。当事人夫妻当场死亡,留下三个未成年的孩子,最大的十五岁,最小的才六岁。”

我的心,沉了一下。

“肇事司机叫李卫国,是个卡车司机。事故认定,他酒后驾驶,超速行驶,负全责。”

“按照法律,他应该被判处交通肇iso罪,并且赔偿我的当事人一家巨额的民事赔偿金。”

“但是,”秦明的眼神冷了下来,“他没有。”

“为什么?”我皱起了眉。

“因为他背后有人。”秦明说,“他是一个叫‘辉煌集团’的运输公司的司机。辉煌集团的老板,叫刘辉,是本地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。黑白两道,都有他的人。”

“事故发生后,刘辉动用了他的所有关系。他找人做了一份假的血液酒精检测报告,把酒驾改成了疲劳驾驶。他又买通了几个所谓的‘目击证人’,证明我的当事人当时是违规变道。”‌‍⁡⁤

“最后,法院的判决下来了。李卫国,交通肇iso罪成立,但因为有‘自首’情节和‘积极赔偿’(虽然一分钱都没给),只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,缓刑三年。”

“民事赔償部分,法院判了八十万。但李卫国名下没有任何财产,车是公司的,房子是租的。他两手一摊,说自己没钱,要钱没有,要命一条。”

“而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,刘辉和他的辉煌集团,则在这起事故中,毫发无损。”

秦明讲得很平静,但我能听出他声音里压抑的怒火。

“这三年来,我用尽了所有的法律手段,上诉,申请再审,向纪委举报……但所有的努力,都石沉大海。刘辉的关系网太强大了,他能把所有的问题都压下去。”

“我的当事人,那三个可怜的孩子,只能靠着亲戚的接济和政府的低保,勉强度日。而撞死他们父母的凶手,却一天牢都没坐,现在还在外面逍遥法外。”

秦明说完,包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
我能感受到他作为一个法律人的那种深深的无力感。

当法律无法带来正义时,人会做什么?

“所以,”我抬起头,看着他,“你找到了我。”

“对。”秦明看着我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,“我需要你的‘手段’。我需要你用你的方式,去找到刘辉的‘软肋’,去把他送进他早就该进去的地方。”

“你这是在……唆使我犯罪。”我说。

“不。”秦明摇了摇头,“我是在邀请你,和我一起,执行一场迟到的正义。”

他从旁边拿出一个牛皮纸袋,推到我的面前。

“这里面,是关于刘辉和辉煌集团的所有资料,以及……我个人支付给你的,一百万定金。”

“事成之后,我再付你两百万。”

“林先生,你,接这个案子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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