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68085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2843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5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5941) "

我回到家,反锁上门,然后泡了一壶茶,坐在沙发上,好整以暇地打开了电视。

楼下车库的喧嚣,业主的哀嚎,仿佛都成了此刻最悦耳的背景音乐。

我的手机快被打爆了。

业主群里@我的消息已经999+。

各种私人电话和短信,有咒骂的,有威胁的,也有开始服软求情的。

我一概不理,全部静音。

我知道,他们现在有多愤怒,就代表他们有多绝望。

而我要的,就是他们的绝望。‌‍⁡⁤

大概过了一个小时,门铃响了。

我通过猫眼一看,是刘经理。

他一个人来的,脸上堆满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手里还提着一个果篮和两条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烟。

“林先生,林先生您在家吗?开开门,我是物业的小刘啊。”他的声音充满了谄媚。

我没有开门,隔着门冷冷地问:“有事?”

“林先生,您看这事闹的……都是误会,天大的误会啊!”刘经理的声音 almost带着哭腔,“您大人有大量,别跟我们一般见识。您看,您能不能跟那位新业主说说,让他把车挪一下?哪怕就挪一下,让大家的车出来就行。”

“我为什么要说?”我反问。
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刘经理卡壳了。

“车位我已经卖了,产权是别人的,我有什么资格让他挪车?”我继续说道,“刘经理,你也是做物业的,应该懂法吧?这是别人的私人财产。”

我把他们之前对付我的话,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。

刘经理在门外急得团团转:“林先生,我求求您了!现在下面快闹翻天了!有个孕妇羊水都破了,救护车下不去,是几个业主合力抬上来的!再这么下去,要出人命的啊!”

哦?出人命?

当初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,把我车胎扎破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如果我有什么急事,也会出人命?

我心里冷笑,嘴上却说:“那你们就更应该去找车主本人啊,找我有什么用?我只是一个卖了车位的前业主而已。”

“我们找了!我们快给他跪下了!他就是不挪啊!”刘经理的声音里充满了崩溃,“他说他只听你的!林先生,算我求你了,你开个条件吧!只要你肯帮忙,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!”

我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
但我并没有立刻答应。

“条件?我没什么条件。我累了,要休息了。刘经理请回吧。”

说完,我就不再出声。

门外的刘经理又哀求了半天,见我始终没有反应,最后只能跺了跺脚,悻悻地离开了。‌‍⁡⁤

我知道,这只是第一波。

真正的大鱼,还在后面。

果然,又过了半个小时,门铃再次响起。

这次,猫眼外站着的人,是王洁。

她换下了一身火红的睡袍,穿上了一件看起来很素雅的白色连衣裙,脸上的浓妆也卸掉了,露出了一张虽然保养得当但依然难掩憔悴和焦虑的脸。

她身边没有跟班,也没有刘经理,就她一个人,孤零零地站在我的门口。

这和我印象中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王洁,判若两人。

“林峰,我知道你在里面。你开门,我们谈谈。”她的声音不再尖利,反而带着一丝沙哑和疲憊。

我依旧没有开门。

“有什么事,就在门口说吧。”

王洁在门外沉默了很久,久到我以为她已经走了。

然后,我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吸气声,仿佛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她说。

声音很轻,但在这寂静的走廊里,却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朵。

我愣了一下,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。

对不起?

如果道歉有用的话,还要警察干什么?

“我为我之前对你做的一切,道歉。”王洁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“我不该划你的车,不该在群里骂你,不該找人扎你的轮胎……是我错了。我狗眼看人低,我有眼不识泰山。”

她开始一件一件地数落自己的罪状,态度诚恳得让我都有些惊讶。‌‍⁡⁤

“林峰,我求求你,你让你那个朋友把车挪开吧。我明天早上有一个对我公司非常重要的会,关系到几千万的合同,我必须到场。如果因为车出不去而耽误了,我……我公司可能会破产。”

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,不再是之前那种装出来的委屈,而是真正的恐惧和绝望。

“求求你了,只要你肯帮忙,你之前说的那二十万……不,我给你五十万!作为赔偿!只要你让他把车挪开!”

五十万。

这可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。

换做是以前的我,可能会心动。

但现在,我只觉得可笑。

我隔着门,缓缓地开口:“王女士,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现在,不是钱的问题。”

“那是……什么问题?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惑。

“是尊严的问题。”我一字一句地说道,“你把我当猴耍,把我踩在脚下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我也有尊严?你用钱来羞辱我,现在又想用钱来解决问题。你是不是觉得,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?”

门外的王洁彻底沉默了。

“回去吧。”我下了逐客令,“在我改变主意,决定把你们所有人的丑态都公之于众之前,别再来烦我。”

说完,我关掉了猫眼的屏幕,任凭她在门外如何哀求,都没有再给任何回应。

我知道,这一晚,对于这个小区的很多人来说,注定是一个不眠之effigy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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