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如海被顾渊那森然的眼神吓得腿都软了，一屁股瘫坐在地上。
“国……国公爷饶命！我……我都是被逼的！是北边的王爷，是他逼我这么做的！”
到了这个地步，他还在狡辩。
顾渊冷笑一声，长剑一挥，直接斩断了他的一条胳膊。
“啊——！”
沈如海发出杀猪般的惨叫，在地上打滚。
“逼你？我看你跟他们合作得挺愉快啊。”
顾渊一步步走向他，每走一步，身上的杀气就重一分。
“勾结敌国，意图谋反，按律，当凌迟处死，诛灭九族。”
“不！不要！”沈如海吓得屁滚尿流，“明月！明月！你快替爹求求情啊！我毕竟是你爹啊！”
他居然还有脸向我求情。
我走到顾渊身边，看着地上这个害死我娘，还想杀我的“父亲”，心中没有一丝怜悯。
“我没有你这样的爹。”
我声音冰冷。
“我娘，在天上看着你呢。你下去，好好跟她忏悔吧。”
沈如海彻底绝望了。
顾渊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，一剑，干净利落地结果了他。
至此，尚书府的闹剧，彻底落下了帷幕。
沈如海叛国，沈家被抄家，九族之内，尽数问斩。
我因为早已嫁入国公府，又在揭发叛贼中有功，皇帝特赦，不在此列。
处理完尚书府的后事，我将我娘的牌位，接到了国公府，安放在一处清静的院落里，日日供奉。
那天，顾渊陪我站了很久。
“对不起，”他突然说，“是我没保护好你，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。”
我摇摇头，靠在他怀里。
“不怪你。是我自己，太天真了，以为他再坏，也不会对亲人下死手。”
“都过去了。”他抱着我，轻轻拍着我的背。
“以后，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。”
我点点头，眼泪无声地滑落。
是啊，都过去了。
那些伤害我的人，都已经付出了代价。
而我，也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归宿。
几个月后，顾言之从边关寄回了家书。
信上，他没有再提任何儿女情长，只是汇报了他在军中的情况，说他已经斩杀了数名敌将，立了军功。
字里行间，透着一股成熟和稳重。
最后，他恭恭敬敬地，向我和父亲问安。
我把信递给顾渊看。
他看完，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：“总算长大了。”
我笑了笑，没再说什么。
人总是要经历一些事情，才能真正成长。
沈清莲在尼姑庵里，听说尚-书-府倒台后，受了刺激，疯了。
整天抱着个枕头，叫着“言之”，时而哭时而笑。
恶人自有恶人磨。
他们的结局，都与我无关了。
我的世界里，只剩下阳光，和我眼前的这个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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