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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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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76) "了。
警察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：“打苏染？
你是说，你承认你对妻子实施了家暴？”
李哲脸色惨白，冷汗直流。
他指着坐在长椅上、肩膀缠着厚厚绷带的我，歇斯底里地喊道：“我是打了她！
但我没打我妈！
我妈是在卧室里自己摔的！
跟我没关系！”
“自己摔能摔成粉碎性骨折？
能摔出内脏大出血？”
警察显然不信他的鬼话，“而且，据邻居反映，事发时听到了巨大的争吵声和重物撞击声。
李先生，你最好老实交代。”
我适时地抬起头，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。
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。
“警察同志，求求你们别怪阿哲……他……他只是心情不好……”我哽咽着，声音颤抖，“婆婆……婆婆她是为了护着我，才……才……”我故意话说一半，留给警察无限的遐想空间。
果然，警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。
“你是说，他在殴打你的时候，误伤了他母亲？”
我低下头，不敢看李哲，只是默默流泪。
这无声的默认，比任何辩解都更有力。
李哲气得跳脚：“苏染！
你胡说八道什么！
我根本没碰我妈！
我妈在卧室，我在客厅，隔着一堵墙呢！
我怎么误伤她？
你会不会隔山打牛啊！”
他越是激动，越显得心虚。
在警察眼里，这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家暴男，在铁证面前还在狡辩。
“够了！”
警察厉声喝道，“带走！
有什么话回局里说！”
李哲被戴上了手铐。
经过我身边时，他死死地盯着我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。
“苏染，你这个毒妇！
你陷害我！
等我出来，我要你好看！”
我缩了缩脖子，装作害怕的样子躲到警察身后。
心里却在冷笑。
出来？
等你妈醒了，知道是你亲手把她打成这样，你觉得你还有好日子过吗？
就算她不信是你打的，但那一棍子下去的痛，可是实实在在刻在她骨头里的。
那种恐惧，会伴随她一辈子。
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。
医生推着浑身插满管子的张翠花走了出来。
“谁是家属？”
我连忙站起来：“我是她儿媳妇。”
医生看了我一眼，叹了口气：“病人命是保住了，但情况很不乐观。
重度脑震荡，多处骨折，内脏受损严重……以后能不能站起来，还不好说。
而且，后续治疗费用很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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