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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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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，和幻境里的“他们”，几乎没有任何区别。
或者说，幻境里的他们，就是我内心深处，对他们最真实的投射。
我看着他们，没有说话。
徐薇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沉默，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。
“师妹，你怎么不说话？”
江远也小心翼翼地问：“疏儿，是不是……在里面遇到了什么麻烦？”
我终于开口了。
我说：“很顺利。”
“顺利到，超乎我的想象。”
他们都松了口气。
陈夫子笑道：“那就好，那就好。
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，为师就知道，区区炼心路，困不住你。”
他说得理所当然。
我看着他。
我说：“师尊，我在幻境里，做了一个梦。”
“哦？”
陈夫子来了兴趣，“梦到了什么？”
“我梦到，我为了宗门，为了天下，牺牲了自己。”
我说得很慢，目光，从他们三人脸上一一扫过。
“然后，你们，踩着我的尸骨，都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好日子。”
“师兄成了渡劫大能，代掌宗门。”
“江远成了化神高手，受人敬仰。”
“而您，师尊，成了天下第一宗门的太上长老，名垂青史。”
我每说一句，他们的脸色，就白一分。
等到我说完，他们三人的脸上，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。
静室外的空气，仿佛都凝固了。
江远结结巴巴地开口：“疏儿，你……你胡说什么……那只是梦……”“是梦吗？”
我看着他，笑了。
笑得，和在幻境里，一模一样。
“可我怎么觉得，那不是梦。”
“而是你们，内心最深处，最渴望发生的事情呢？”
“你们是不是，也觉得，我凌疏，太碍眼了？”
“是不是觉得，如果我死了，你们就能得到更多？”
“是不是，也觉得，为了大局，我理所应当，被牺牲掉？”
我的声音，越来越冷。
他们三人的身体，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。
恐惧。
发自内心的恐惧。
他们在我身上，感觉到了一股，让他们神魂都在战栗的气息。
那是……大乘期的气息。
陈夫子，这个化神巅峰的修士，在我的威压下，“噗通”一声，跪倒在地。
他不是被我压跪的。
他是自己，吓跪的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他指着我，一句话都说不完整。
徐薇和江远，也瘫软在地，面如死灰。
他们明白了。
我在炼心路里，不仅没有被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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