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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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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24) "被销毁的工具。
我笑了。
我说：“师尊，您好像很紧张。”
他没有笑。
他缓缓地放下茶壶，用袖子擦了擦手上的水渍。
动作很慢，很从容。
但他身上的气息，已经完全变了。
那是一种庞大的，令人窒息的威压。
大乘期修士的威压。
他淡淡地开口，声音里听不出喜怒。
“疏儿，为师刚刚说了，你的神魂不稳，容易产生妄念。”
“你现在所想的，所说的，都不是出自你的本心。”
“只是心魔在作祟。”
他给我安上了一个“心魔作祟”的罪名。
这样，无论我说什么，做什么，都是错的。
都是需要被“纠正”的。
好手段。
不愧是我的师尊。
我说：“那师尊的本心，又是什么？”
我直视着他的眼睛。
“是希望我安安静静地，当一个死人吗？”
他的瞳孔，猛地收缩了一下。
一股磅礴的灵压，朝我席卷而来。
想让我跪下。
想让我臣服。
但我坐得笔直。
这点威压，对我来说，和清风拂面没什么区别。
我是化神九重天。
我修的无情道，道心坚如磐石。
区区幻境里的威压，也想撼动我？
陈夫子有些意外。
他没想到，一个“修为尽废”的凡人，能顶住他的威压。
他眼中的审视，更重了。
“凌疏。”
他连名带姓地叫我。
“看来，让你做个凡人，还是太便宜你了。”
“你骨子里的叛逆，一点都没少。”
他不再伪装了。
他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
“既然你想知道真相，那为师就告诉你。”
“这个世界，能有今日的和平与繁荣，的确是拜你所赐。”
“百年前，魔尊重生，无人能敌。
是你，以身合道，引动了天地法则，与他同归于尽。”
“但是，”他话锋一转，眼中露出一丝诡异的光，“你的神魂，并没有完全消散。
你的一缕执念，与天地法则纠缠在了一起。”
“这缕执念，成了这个世界新的‘天道基石’。”
他张开双臂，像是在拥抱整个世界。
“你就是这个世界。
你的存在，维系着这个世界的平衡。”
“江远的天赋，徐薇的修为，宗门的兴盛，都是因为你的‘道’在反哺这个世界。”
“而代价就是，你必须‘死’。”
“你必须无知无觉，无欲无求。
像一块真正的石头，永远地镇在这里。”
“一旦你醒来，一旦你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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