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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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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52) "都是糖。”
我说：“你总说我修炼太苦，像个小老太婆。
所以每次下山，都会给我带最好吃的桂花糖。”
徐薇的背影，狠狠地颤抖了一下。
我走到他面前，看着他。
他的眼眶红了。
我对他笑。
“师兄，现在的糖，怎么甜得这么腻？”
腻得让人想吐。
5.师尊的局，慈悲的刀徐薇也跑了。
比江远跑得还快。
看来，我的这些“记忆碎片”，对他们的刺激不小。
我在山上找了一间空置的客房住下。
没有人来打扰我。
他们好像在躲着我。
也好，我乐得清静。
我开始思考。
这个幻境，到底想干什么？
它构建了一个“我牺牲了，大家变好了”的世界。
江远获得了天赋。
徐薇获得了修为。
宗门获得了地位。
天下获得了和平。
而我，获得了“殉道圣女”的虚名，和一个被圈养的残生。
所有的受益者，都对我怀着一种复杂的情感。
感激，愧疚，怜悯，心虚。
他们把我当成一个易碎的瓷娃娃，一个需要被供奉起来的牌位。
他们害怕我想起过去。
因为过去，会戳破他们幸福的假象。
会提醒他们，他们的幸福，是建立在另一个人的痛苦之上。
不，不是痛苦。
是死亡。
他们需要我“死”得心安理得。
所以，他们给我安排了一个英雄的剧本，一个崇高的死法。
“为救苍生，身祭魔尊”。
多伟大。
多光荣。
可如果，我这个“死人”，不愿意死呢？
如果我这个“英雄”，不想当英雄呢？
那他们脸上的感激，会不会变成憎恶？
他们口中的愧疚，会不会变成怨恨？
“你怎么能这么自私？”
“我们现在过得这么好，你为什么非要来破坏？”
“你的牺牲是值得的，你怎么就不明白？”
我几乎能想象出他们会说什么。
这才是这个幻境，真正的杀招。
它不是想用温情腐蚀我。
它是想用“大义”，来绑架我。
用“所有人的幸福”，来审判我的“自私”。
它在逼我做一个选择。
是选择接受这个“为你好”的安排，安安静地当一个被遗忘的牌位。
还是选择掀翻这虚伪的棋盘，成为所有人的罪人。
真是一盘好棋。
可惜，它下错了对手。
我凌疏修的无情道，求的从来不是天下人，而是我自己。
我的道，就在我心里。
挡我道者，皆可杀。
无论是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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