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66825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2534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76) "周至少两三次的 “喧闹” 弄得濒临崩溃。

找管理员投诉时,那个秃顶的中年男人从电脑屏幕后抬起眼皮,眼神在我脸上逡巡着,带着某种隐秘的打量和嘲讽:“年轻人嘛,精力旺盛,宿舍隔音就这条件,忍忍就习惯了。”

他顿了顿,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,“要不,给你换个单间?

不过价格要翻倍,你们小年轻刚结婚,赚钱不容易吧?”

我落荒而逃。

单间?

我和周屿那点可怜的工资,负担这双人间都已经捉襟见肘。

外人眼里,我们是名校毕业的大厂双职工,年轻夫妻,每周六都要结伴去周边旅行,恩爱得羡煞旁人,前途无量。

只有我自己知道,那点所谓的体面,早在日复一日的沉默冷战和这隔音极差的宿舍里,被磨得千疮百孔,连最后一点遮羞布都快挂不住了。

我们已经快两个月没有任何亲密接触了。

曾经的周六,是我整个星期最期待的日子。

不是因为旅行,而是因为旅行归来的深夜,那张临时的酒店大床总能承载我们所有的温暖。

他会提前订好带浴缸的房间,洒满玫瑰花瓣,在氤氲的水汽里从身后抱住我,下巴抵着我的发顶,声音沙哑又滚烫:“瑶瑶,这周想我了吗?”

他的手指会顺着我的腰线轻轻下滑,带着沐浴露的清香,只是温柔地摩挲着,直到我浑身发软靠在他怀里。

他会用唇轻轻吻我的发顶,在耳边一遍遍喊我的名字,声音里满是珍视。

那些夜晚,房间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,空气里都漂浮着安心的气息,让人沉沦到不愿醒来。

可现在,连这点仅存的温存都没了。

上一次还是在他生日那天,他带着一身酒气回来,全程沉默寡言,敷衍得像在完成一项必须打卡的 KPI。

结束后他背对着我躺下,呼吸均匀得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,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。

我躺在他身边,感受着床单上残留的陌生香水味,一夜无眠。

烟燃到尽头,烫了下指尖。

我哆嗦了一下,猛地回神,把烟蒂按灭在窗台的易拉罐里。

罐子里已经积了半罐烟蒂,像一堆狼狈的灰烬,映着我此刻的心境。

第二天上班,脑袋昏沉得像灌了铅。

敲代码时,指尖都有些不听使唤,屏幕上的代码变成一团蠕动的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422272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