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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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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1547) "发紫，脐带还没完全脱落。
云生颤抖着抱起那个孩子，眼泪啪嗒啪嗒落在婴孩脸上。
我明白他想起了什么——当年他也是这样被家人卖掉的？
我并不知情，现在我也无从得知。
"要养吗？
"我问。
他紧紧抱着孩子，用力点头。
那天起，我们有了女儿。
云生给她取名"萤儿"，说是萤草在黑暗里也能发光。
他变得格外忙碌，用旧衣裳改尿布，煮米汤，采草药给萤儿洗澡。
这个曾经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，如今把婴孩照顾得无微不至。
萤儿第一次开口说话，喊的是"爹爹"。
云生愣在原地，眼泪直流。
那天晚上，他在我手心写："这辈子，值了。
"如今萤儿已经会满山跑了。
她不知道两个爹爹为什么和别人的爹娘不一样，也不明白爹爹为什么不能说话。
在她眼里，这一切都很自然——大爹爹教她认草药，小爹爹给她编花环，这就够了。
此刻夕阳西下，云生正在潭边教萤儿认字。
萤草在他们身边发出柔和的光，萤儿稚嫩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："山——高——水——长——"云生回头对我笑了笑，鬓角的白发在夕阳下闪着光。
萤儿蹦蹦跳跳地跑过来，一手拉着我，一手拉着云生："爹爹，回家吃饭啦！
"山风很轻，炊烟正暖。
这就够了。
（全文完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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