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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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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8) "他却猛地向后缩了一下。
这个下意识的躲避让我的心狠狠一疼。
"云生？
"我轻声唤他。
他摇摇头，用手指在膝盖上写字。
借着萤草的光，我看清他写的是："脏。
"这个字像把刀子扎进我心里。
我一把抓住他的手，撩起他的衣袖。
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刺眼。
"不脏。
"我一字一顿地说，"哪里都不脏。
"他的眼泪流得更凶了，却发不出哭声，只能看见肩膀在剧烈地抖动。
我把他搂进怀里，感觉到他全身都在抗拒。
"嗬......"他发出焦急的气音，拼命想推开我。
我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那些在矿上受的屈辱，那些被欺凌的夜晚，让他觉得自己不再干净。
可在我眼里，他永远是那个在萤光下对我笑的云生。
"听话，"我像五年前那样拍着他的背，"让我抱抱你。
"他渐渐安静下来，把脸埋在我肩头。
温热的泪水浸透了我的衣衫，我感觉到他在无声地哭泣。
这五年来，他连哭都不能出声。
夜里，我们并肩躺在板床上。
这张床曾经承载过我们最温暖的时光，如今却显得格外狭窄。
他紧紧贴着墙，刻意与我保持着距离。
我吹灭油灯，在黑暗里轻声说："过来。
"他不动。
我伸手把他捞进怀里。
他的身子僵硬得像块石头，呼吸都屏住了。
"睡吧。
"我说，"我守着你。
"过了很久，他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。
我感觉到他的手轻轻抓住我的衣角，就像五年前那个怕打雷的夜晚一样。
"青林......"他在我胸口无声地写，"我好想你。
"我的眼眶又湿了。
第二天清晨，我醒来时发现云生已经起来了。
他正站在潭边，望着瀑布发呆。
晨光给他单薄的背影镀上一层金边，那满头的白发格外刺眼。
我走到他身边，他转头看我，用手指着木屋，然后在空中画了个火焰的形状。
我明白他的意思。
这里留下了太多痛苦的回忆。
"好。
"我说，"我们离开这里。
"我们收拾了仅有的家当：一把猎刀，几张兽皮，还有他那个破煤筐。
云生从筐里取出那块形状奇怪的石头，小心地揣进怀里。
当我点燃茅草屋时，火苗很快窜上屋顶。
云生静静地看着，火光映在他平静的脸上。
没有不舍，没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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