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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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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些纵横交错的伤痕硌着我的皮肤，每一道都在诉说这五年的苦难。
我的泪水浸湿了他的手掌，他却只是轻轻用拇指擦去我眼角的泪。
然后他松开我，拾起一根树枝，在泥地上缓缓划写。
他的手抖得厉害，字迹歪歪扭扭，像个初学写字的孩童："我逃出来了。
"四个字，他用尽了全身力气。
写完最后一个笔画，树枝从他指间滑落，他整个人都虚脱般地晃了晃。
我的眼泪终于决堤。
这五年来，在牛棚里被凌辱时我没哭，脚筋溃烂生蛆时我没哭，听说他被卖到黑矿时我没哭。
可此刻，看着这歪歪扭扭的四个字，我哭得像个孩子。
雪越下越大，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，落在他的白发上，落在他写的那行字上。
我扶着他站起身，发现他竟然比我还矮了半头——这些年的重负，连他的脊梁都压弯了。
"回家。
"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，虽然沙哑得不成样子，"我们回家。
"他用力点头，眼泪还在不停地流，嘴角却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。
那笑容依然像我记忆里那样干净，仿佛这五年的苦难都不曾发生过。
我捡起他那个破煤筐，发现里面除了一块形状奇怪的石头，空空如也。
而他一直紧紧攥着我的手，就像五年前我背着他翻山越岭时那样，死死地，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整个世界。
我扶着云生回到瀑布后的木屋时，天已经黑透了。
萤草在潭边静静发光，照亮我们曾经的家。
云生站在门口，迟迟不敢迈进来。
他的目光扫过屋角的板床，灶台，还有墙上挂着的猎弓，眼睛里泛起水光。
"先进来。
"我轻声说，生怕惊扰了这个梦境。
我生火煮了野菜粥，把最后一块鹿肉干撕碎加进去。
粥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，香气弥漫在小小的木屋里。
云生坐在门槛上，一直低着头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上的破洞。
"吃饭了。
"我把粥端到他面前。
他接过碗的手在发抖。
五年了，他大概很久没有用过像样的碗筷。
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吹着热气，小口小口地喝着粥，喉结不停地滚动。
有那么一瞬间，我仿佛又看见了那个蹲在溪边洗野菜的年轻人。
直到一滴泪水落进碗里，发出轻微的"啪嗒"声。
我放下碗，伸手想替他擦泪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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