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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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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的萤草却还亮着。
我在废墟里找到云生当年没编完的草蚱蜢,已经褪了色,还是小心揣进怀里。
那是个飘着细雪的黄昏,我正拖着瘸腿在溪边设置捕兽夹。
这些年来,我习惯了在这样的天气出来——雪能掩盖我的踪迹,也让猎物更容易上钩。
铁链发出熟悉的哗啦声,我费力地弯下腰,将夹子固定在结冰的泥地里。
就在这时,林子里传来枯枝断裂的声响。
不是野兽的脚步。
那声音拖沓而沉重,带着病人般的喘息。
我警觉地抬头,看见一个身影正从杜梨树后蹒跚而出。
那人背着个破旧的煤筐,走几步就要扶着树干喘气。
他比五年前更瘦了,几乎成了包着层皮的骷髅。
褴褛的衣衫空荡荡地挂在身上,肩胛骨像两片刀刃突出,仿佛随时会刺破那层薄布。
当他的脸转向溪边时,我手中的铁链"哐当"一声掉在冰面上。
那是云生。
可又不是我记忆里的云生。
他的鬓角已经有了白发,脸上布满风霜刻下的沟壑。
露出的手腕上全是纵横交错的鞭痕,有些已经结痂,有些还在渗血。
最让人心惊的是他的眼神——那里面盛着太多苦难,多到快要溢出来。
我张了张嘴,想喊他的名字,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五年的囚禁生活让我习惯了沉默,此刻更是哽咽在喉。
他似乎察觉到了动静,猛地回头。
时光在那一刻凝固。
我们隔着五步的距离对视,像两具从坟墓里爬出的骷髅。
雪花飘落在我们之间,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帷幕。
我看见他的瞳孔猛地收缩,那双依然清凌凌的眼睛里,先是震惊,继而涌上滔天的悲喜。
他的嘴唇颤抖着,似乎想说什么,却只发出破碎的气音。
啊,他的嗓子......我想起那根烧红的铁签,心口像被狠狠捅了一刀。
最后他先动了。
他放下那个破旧的煤筐,踉跄着向前迈了一步,伸出颤抖的手。
那双手粗糙得不像话,指节变形,指甲残缺,布满冻疮和裂口。
当他的指尖触到我的脸颊时,我们两人都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那触感粗糙得像树皮,却带着太阳般的温度,真实得让人想哭。
"嗬......"他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,眼泪先一步落了下来。
我再忍不住,把脸深深埋进他的掌心。
那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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