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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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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64) "都强。
"云生点点头，把涌到嘴边的血沫咽了回去。
他当然要活着，他答应过青林要活着。
从那天起，他学会了在受辱时放空自己。
当那些肮脏的手在他身上游走时，他就在心里一遍遍描摹青林的模样。
浓黑的眉毛，深邃的眼睛，还有那双布满老茧却异常温柔的手。
"青林..."他在心里无声地呼唤，仿佛这样就能获得力量。
有时他会在煤堆里寻找特别的石头，偷偷藏起来。
圆的像青林给他煮的鸡蛋，扁的像他们一起吃的烙饼。
这些冰冷的石头，成了他在这个人间地狱里唯一的慰藉。
最难受的是咳嗽发作的时候。
煤尘呛进肺里，他咳得直不起腰，常常咳出带血的煤灰。
这时监工就会骂他装病偷懒，鞭子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背上。
"病痨鬼！
早点死了干净！
"云生趴在地上，等咳嗽稍微平息，又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干活。
他不能死，他答应过要活着回去。
那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，矿区的工棚里鼾声四起。
云生蜷在角落的草堆上，刚因完不成采煤量被鞭打过的后背火辣辣地疼。
他闭着眼，在心里一遍遍描摹青林的眉眼，这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念想。
"吱呀——"工棚的木门被轻轻推开，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堵在门口。
"哑巴......"监工王老五打着酒嗝，手里拎着烧红的火钳，"爷来疼你了......"煤炉的火光映着他油腻的脸，那双三角眼里闪着淫邪的光。
工棚里其他矿工都假装睡着，有人甚至悄悄翻了个身面朝墙壁。
云生猛地坐起，警惕地往后缩，喉咙里发出警告的"嗬嗬"声。
"别给脸不要脸！
"王老五啐了一口，"一个被男人玩烂的货色，装什么清高！
"火钳在空气中发出"滋滋"的声响，带着一股皮肉烧焦的糊味。
云生认得这把火钳——上个月刚用它在一个逃跑矿工脸上烙了"逃"字。
"听说你以前那个相好，"王老五歪着嘴笑，"是个猎户？
现在怕是在哪个牛棚里当瘸狗呢！
"云生的眼睛瞬间红了。
"怎么？
说到你心坎里了？
"王老五趁机逼近，伸手要去扯他的裤腰带，"让爷也尝尝，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是个什么滋味......"就在那只脏手即将碰到他身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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