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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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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8) "能感受到身后黏腻的目光。
有人故意用煤块砸他的背,有人在他经过时伸出脚绊他。
他摔倒在煤堆里,煤渣嵌进掌心的伤口,疼得他眼前发黑。
"爬快点!
"监工的鞭子抽在他背上。
午间歇工时,他刚找了个角落想休息,王老五又带着人过来了。
"哑巴,给爷捶捶腿。
"王老五把脏污的脚伸到他面前。
云生低着头不动。
王老五一脚踹在他胸口:"给脸不要脸!
"他咳着血爬起来,默默给王老五捶腿。
那双脚上满是煤灰和老茧,指甲缝里塞着黑泥。
每捶一下,他都能感受到周围矿工戏谑的目光。
"往下点,"王老五淫笑着,"你不是最会这个吗?
"周围爆发出哄笑。
云生的手停在半空,浑身发抖。
夜里,他发起了高烧。
迷迷糊糊中,他仿佛回到了山中的木屋。
青林正在给他敷药,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珍宝。
"疼吗?
"青林问他。
他摇摇头,把脸埋在青林掌心。
那里有常年握弓留下的茧子,粗糙却温暖。
"等我好了,"他在梦里说,"给你编个新草蚱蜢。
"醒来时,工棚里空无一人。
腿间的伤已经化脓,每动一下都撕心裂肺。
他挣扎着爬起来,发现枕边不知被谁放了一小块干净的布和一小撮草药。
是老矿工。
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老人,在所有人都欺负他时,偷偷给了他一点善意。
云生用布条蘸水清洗伤口,把草药嚼碎了敷上。
苦味在口中蔓延,他却觉得这是这些天来尝到的最好的味道。
然而苦难远未结束。
自从那次得逞后,王老五等人变本加厉。
他们常常在深夜摸到他的铺位,用各种方式凌辱他。
有时是为了发泄欲望,有时纯粹是为了取乐。
一次,他们把云生拖到废弃的矿洞里,用绳子把他吊在横梁上。
"听说你会唱歌?
"王老五用鞭子抬起他的下巴,"唱一个给爷听听?
"云生闭着眼,任由鞭子抽在身上。
他想起青林教他认草药时说过的话:"有些草药越是受苦,药性越强。
""真是个木头。
"王老五觉得无趣,带着人走了。
云生被吊了整整一夜。
第二天早上老矿工发现他时,他的手腕已经被绳子磨得见了骨头。
"孩子,"老矿工一边给他解绳子一边叹气,"在这地方,活着比什么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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