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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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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0) "冰冷的空气。
我猛地清醒，才发现掌心已被指甲掐得血肉模糊。
疼痛让我彻底回到现实——云生此刻不知在何处受苦，也许正在被人打骂，也许......我不敢再想下去。
第三天，王虎带着几个年轻人来了。
他们提着个木桶，老远就闻到刺鼻的气味。
"给你消消毒。
"王虎狞笑着，将整桶泔水泼在我身上。
馊臭的液体顺着头发往下淌，残羹剩饭挂在肩头，引来更多苍蝇。
一个年轻人用树枝挑起我衣襟前的一片烂菜叶："听说你们在山里快活得很？
两个男人怎么快活？
教教我们呗？
"周围爆发出哄笑声。
我闭上眼，任由他们羞辱。
只要想到云生可能正在经历更可怕的折磨，这些便都不算什么了。
第七天，伤口恶化让我发起高烧。
迷迷糊糊中，我感觉有人在碰我的腿。
勉强睁开眼，看见老乞丐正在用草药敷我的伤口。
"别动。
"他哑着嗓子，"烂透了就得截肢了。
"草药敷在伤口上带来一阵清凉，我终于得以短暂入睡。
梦里又回到那个瀑布后的木屋，云生正在煮粥，炊烟袅袅升起。
他回头对我笑，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。
"青林，吃饭了。
"我伸手想要抱住他，却扑了个空。
醒来时，铁链哗啦作响，脖颈上的镣铐磨破了皮肉，血水混着脓水染红了衣襟。
半个月后，王虎又来了。
这次他手里拿着烧红的火钳。
"爹说你这链子太松了。
"他示意两个壮汉按住我，火钳直接烙在铁链的连接处。
皮肉被烫得滋滋作响，我咬碎了嘴唇才没叫出声。
"这下看你怎么跑。
"王虎得意地笑着，突然压低声音，"对了，你那个相好的，听说在黑矿上快不行了。
"我的心脏骤然停止跳动。
"你说什么？
""矿上传来消息，说有个哑巴病得快死了。
"他凑近我，语气恶毒，"就是你那个云生吧？
听说嗓子毁了之后，连哭都哭不出声了。
"那一刻，我发疯般挣扎起来，铁链深深勒进脖颈，鲜血淋漓。
王虎大笑着离去，留下我在牛棚里发出野兽般的哀嚎。
从那天起，我开始绝食。
老乞丐夜里偷偷送来水，掰开我的嘴硬灌下去。
"你得活着，"他哑声说，"活着才能再见他。
"雨水季节来了，牛棚漏得厉害。
我蜷缩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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