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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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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4) ""的一声。
我想要冲过去，却被更多的人按住。
拳头和棍棒如雨点般落下，可这一切都比不上看见云生受苦的万分之一。
"按住他！
"里正指挥着两个壮汉，"挑了他的脚筋，看他还怎么跑！
"冰冷的刀尖刺入脚踝的瞬间，我竟感觉不到疼痛。
只是看着云生被人像破布一样拖起来，看着他徒劳地张着嘴，看着他的手指在空中无力地抓挠。
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。
那眼神在说：活下去。
鲜血从我的脚踝汩汩流出，在泥土上晕开一片暗红。
可这痛，远不及看见他颈间那个焦黑的"淫"字来得刺目。
他们用铁链锁住我的脖子，像拖牲口一样把我拖下山。
云生被人架着跟在后面，每走几步就要回头看我。
他的眼神空荡荡的，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。
就在即将走出树林时，他忽然挣脱了束缚，扑到我的身边。
他张开嘴，努力想要说什么，却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。
最后，他低下头，用额头轻轻碰了碰我的额头。
这是我们的告别。
链条很短，拴在牛棚最粗的那根柱子上，长度只够我在棚内蹒跚走动三步。
第一个来"参观"的是里正的儿子王虎。
他提着个破锣，一路走一路敲，引得全村人都围了过来。
"都来看看！
"他朝我啐了一口，"这就是喜欢男人的下场！
"一块石子破空而来，正中我的额角。
温热的血顺着眉骨流下，模糊了左眼的视线。
是个半大的孩子扔的，他娘在一旁拍手叫好："扔得准！
让这畜生长长记性！
"傍晚时分，村里的妇人结伴而来。
她们挎着菜篮子，一边择菜一边对我指指点点。
"听说他们在山里......"一个妇人压低声音，另一个立即打断："别说了，脏了耳朵！
"她们把择下来的烂菜叶扔进牛棚："喂，畜生，赏你的。
"最难熬的是夜里。
断腿处的伤口在潮湿的草堆里溃烂生蛆，密密麻麻的蚊蝇围着伤口打转。
我试着用稻草擦拭脓血，却只让伤口更加恶化。
深夜，山风送来瀑布的水声。
我仿佛听见云生在哼那首不成调的小曲，看见他蹲在潭边洗野菜，回头对我笑。
幻觉如此真实，我甚至伸出手想要触碰他带笑的眉眼。
"云生......"我轻声呼唤。
指尖触到的只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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