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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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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的脸瞬间血色尽失，手里的药筐"哐当"一声摔在地上，草药撒了一地。
我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，冷冷道："我表弟，来养病的。
"赵五讪讪地摸了摸鼻子，眼神却还在往云生身上瞟。
那目光让我想起嗅到猎物的豺狼。
雨停后，赵五千恩万谢地走了。
我站在瀑布边，看着他消失在林间小路的尽头，心里莫名地发慌。
那天晚上，云生格外安静。
做饭时打翻了盐罐，洗碗时摔了陶盆。
夜里他紧紧搂着我的腰，身子一直在发抖。
"青林，"他在黑暗里轻声问，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，"我们会一直这样吗？
"我吻了吻他的额头，没有回答。
山里的夜寂静得可怕，远处传来不知名鸟类的啼叫，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们照常生活，可空气中总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张。
云生常常突然停下手中的活计，侧耳倾听林间的动静。
有次一只山鸡扑棱着飞过，他惊得打翻了刚采的野菜。
第六天夜里，他做了噩梦，在我怀里哭醒。
"我梦见他们来抓我们了，"他哽咽着说，"好多火把，好多人......"我轻轻拍着他的背："有我在，别怕。
"可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。
第七天正午，我们正在吃饭，山下突然传来急促的锣声。
那锣声不同往常，带着一种肃杀之气。
我扔下碗筷，爬上瀑布边的岩石往外看——里正带着二十几个青壮正往山上冲，人人手里举着火把，腰间别着柴刀棍棒。
里正的儿子举着那面破锣，敲得震天响。
"滚出来！
伤风败俗的畜生！
"里正的骂声隔着水帘传来，震得潭水都在发颤。
我冲回木屋，一把拉起还在发愣的云生："快，进暗道！
"祖辈挖的暗道在灶台后面，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。
我把云生往里推，他却死死抓着我的衣袖："一起走！
""听话！
"我掰开他的手指，"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。
"安顿好云生，我提起猎弓转身。
箭袋里只有十支箭，我抽出一支搭在弦上，深深吸了口气。
水帘被拨开的瞬间，我的第一支箭离弦而出。
冲在最前面的汉子惨叫一声，箭矢穿透了他的肩膀。
后面的人顿时停住了脚步，惊恐地看着我。
"青林！
你疯了！
"里正躲在人群后面大喊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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