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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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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4) "麻的线条和数据，是光伏板的阵列角度设计图。
午后的阳光有些烈，晒得他专注的侧脸微微泛红，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这一幕，比他在展会镁光灯下那副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样，要真实得多。
他似乎算到了一个关键数据，嘴角不自觉地扬了一下，一抬头，正对上我的视线。
他愣了愣，随即把手里的本子往我这边推了推，动作自然得像是老朋友分享。
“这里的日照条件比我们初步预想的还要好。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。
“初步测算下来，年发电量不仅够全村用，富余的并网卖掉，还能给村里带来一笔很可观的收入。”
我目光落在图纸上，那些精准的线条和角度，无声地展示着他的专业和投入。
我没接话，只是点了点头。
气氛沉默了片刻。
他忽然换了个话题，视线落在我被长袖遮住的手腕上。
“听村支书说，你前几天帮李叔家找羊，在山上摔了一跤。”
他问得突兀，“手上的伤好了吗？”
伤口早就结了薄薄一层痂，偶尔还有些痒。
我下意识地拽了拽衣袖，把手腕藏得更严实了些。
“小伤，早没事了。”
他却像是没听见我的话，自顾自从双肩包里掏出一支小巧的药膏。
“这个消炎去疤效果不错，上次去德国参加展会时顺手备下的。”
药膏递到我面前，白色的管身，上面印着一串我看不懂的德文。
我没有伸手去接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我往后退了一小步，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，语气也冷了下来。
“万总，不用这样。”
“项目是项目，生意是生意，该怎么谈就怎么谈，不必搞这些盘外招。”
他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中，手臂的肌肉线条瞬间绷紧。
几秒后，他脸上浮现出一个说不清是笑还是无奈的表情，慢慢收回手，把药膏重新塞回包里。
“艾点点，你还是这么防着我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，像是在说给我听，又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那天下午，我去村里的小学，给孩子们送一批新捐赠的图书。
隔着操场，远远就看见万可川站在二年级教室的后窗外。
他没有进去，只是安静地站着，像一棵沉默的树。
下课铃一响，孩子们像出笼的小鸟一样涌了出来，却有好几个围到了他身边。
他们手里举着自然课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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