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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8) "护士服的样子，明亮，温暖，充满希望。
那个她，已经很遥远了。
“好。”
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，在心里响起，“我答应你。”
“谢谢你，萧宁。”
程远的声音里，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喜悦。
萧宁没有再说话。
她站起身，穿上外套，走出了那个昏暗的房间。
她要去那个一切开始的地方。
为这场漫长的纠缠，画上一个句号。
第 12 章深夜的医院，寂静得像一座沉睡的巨兽。
萧宁轻车熟路地避开保安和值夜班的护士，来到了停尸间门口。
她没有丝毫犹豫，推门而入。
熟悉的冷气扑面而来。
这一次，她没有感到寒冷。
她的心，已经比这停尸间的空气还要冷。
她走到程远的柜子前，熟练地拉开。
那张脸，她已经看过无数遍。
熟悉得像镜中的自己。
她蹲下身，握住了他的手。
冰冷的，没有生命的手。
“我准备好了。”
她在心里说。
“我也准备好了。”
程远回应道。
“记住你的承诺。
三分钟。”
萧宁最后一次强调。
“我发誓。”
程远的声音坚定无比。
萧宁闭上了眼睛。
她开始放松自己的精神防线。
那道她耗费了无数心力建立起来的、用以抵御外界侵扰的墙，此刻被她亲手一砖一瓦地拆除。
她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变轻，像一缕烟，正在慢慢地从身体里飘散出去。
与此同时，一股冰冷的、强大的、不属于她的意识，顺着她的手臂，涌入她的身体，接管了她的感官。
这是一个诡异的过程。
她像一个旁观者，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另一个人“穿”上。
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动了一下。
然后是手臂，双腿。
最后，是眼睛。
“咔哒”一声，仿佛是某个开关被打开。
“我”睁开了眼睛。
萧宁的意识被挤压到一个狭小的黑暗角落里，像一个被关在玻璃箱里的观众，只能“看”，不能“听”，不能“说”。
她看到“自己”站了起来。
活动了一下脖子，发出“咔咔”的声响。
然后，“她”低头，看了看这双手。
“她”的手指修长，骨节分明。
“她”慢慢地握紧拳头，又松开。
脸上露出一个陌生的、充满探索性的表情。
那不是萧宁的表情。
那是属于程远的。
“她”抬起头，环顾四周这个停尸间。
眼神里没有恐惧，只有一种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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