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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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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56) "，重新塑造，滋养壮大。
“你……你想要什么？”
萧宁问。
她最担心的事情，还是发生了。
“我……”程远的声音里，带上了一丝渴望，一丝让人心碎的脆弱，“我不想再这样了。
我不想再被困在这片黑暗里。
我想……再感受一次活着的感觉。”
萧宁沉默了。
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。
这个要求太荒谬，也太危险。
“萧宁，”程远的声音变得温柔而恳切，“我知道你很善良。
你为我做了这么多，我很感激。
所以我求你，帮我最后一次。
就一次，好不好？”
“怎么帮？”
萧宁警惕地问。
“让我……暂时用一下你的身体。”
程远的声音充满了诱惑，“只要五分钟。
不，三分钟就好。
我想再感受一下阳光，感受一下风，感受一下心跳。
就三分钟，我保证，我立刻就走，再也不打扰你。”
萧宁猛地摇头。
“不行！
这太危险了！
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夺走我的身体？”
“我不会的。”
程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，“我只是一个意识残响，我没有力量对抗一个活人的灵魂。
我只是……借用。
就像借用一件衣服。
而且，你以为你现在这样，还算是活着吗？”
最后一句话，击中了萧宁的软肋。
是啊，她现在这样，还算是活着吗？
身体一日不如一日，精神被彻底污染，对世界失去了所有感知。
她和一具行尸走肉，又有什么区别？
程远的提议，像一个毒药包裹的糖果。
危险，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也许，这是唯一的解脱方式。
满足他，然后彻底了结这一切。
让他走，也让自己走。
“我凭什么相信你？”
萧宁做着最后的挣扎。
“凭我们是一样的。”
程远说，“我们都感受过同样的孤独和绝望。
我知道你的痛苦，你也知道我的。
我们是这个世界上，唯一能理解彼此的人。”
萧宁的心，动摇了。
她看着自己冰凉的双手，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。
她的人生，已经是一片废墟。
还有什么，是值得她再留恋的呢？
“我累了，程远。”
她在心里说，“我真的太累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程远的声音充满了怜悯，“所以，帮我这一次。
也帮你自己。
结束后，一切都会结束。
你会得到安宁，我也会。”
萧宁闭上眼睛。
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穿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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