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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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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8) "她坐在程远的身边，和他一起分享那份永恒的孤独。
她觉得，他们现在是同类了。
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崩溃，让她的工作出现了致命的失误。
在一次急救中，她给病人用错了药。
幸好带教老师及时发现，才没有酿成大祸。
医院下了最后通牒。
让她无限期停职，接受治疗。
否则就吊销她的护士执照。
萧宁坦然接受了。
她知道，自己再也回不去了。
那个曾经宣誓要守护生命的护士萧宁，已经死了。
现在的她，只是一个行尸走肉。
停职后的生活，更加空洞。
她整天待在租来的小屋里，拉着窗帘，不分昼夜。
她开始学习编程。
她买来厚厚的教材，从最基础的语法开始学。
她学得很快。
仿佛这不是第一次接触。
那些复杂的逻辑和算法，对她而言，就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。
她沉浸在代码的世界里，暂时忘记了现实的痛苦。
她正在用程远的方式，来对抗程远留给她的烙印。
这是一种饮鸩止渴。
但她别无选择。
一天晚上，她正在调试一个程序，脑海里，突然响起了一个清晰得令人恐惧的声音。
不再是模糊的念头，也不是情绪的波动。
那是一个完整、清晰的、属于程远的声音。
“谢谢你，为我做了这么多。”
萧宁浑身一震，手里的鼠标掉在了地上。
她猛地抬头，环顾四周。
房间里空无一人。
“是你？”
她在心里问。
“是我。”
那个声音回答，“我感觉到了，你很痛苦。
就像我生前一样。”
萧宁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他没有走。
他一直都在。
他不是残响。
他是一个正在苏醒的意识。
第 11 章“你一直都在？”
萧宁的声音在颤抖。
她不敢相信自己“听”到的一切。
她以为他只是一个被动的情绪残响，一个即将消散的影子。
但现在，这个声音告诉她，他是有意识的。
他一直在“看”着她。
“是的。”
程远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平静地回答，“从你第一次触摸我开始，我就在这里。
你的每一次靠近，每一次共情，都让我变得更清晰，更完整。”
萧宁感到一阵恶寒。
她像一个傻瓜一样，以为自己是在拯救一个灵魂。
实际上，她是在喂养一个恶魔。
她用自己的精神，自己的生命力，一点一滴地，将一个濒死的意识残响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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