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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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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40) "6 章萧宁盯着那串电话号码，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，迟迟没有按下。
她该怎么说？
喂，阿姨您好，我是您儿子程远的朋友。
哦，我们没见过面，我只是能感应到他死前的想法？
这听起来太荒谬了。
她会被当成诈骗犯，或者更糟，一个精神变态。
她放下手机，感到一阵无力。
她找到了线索，却不知道如何使用它。
这就像拥有了一把钥匙，却找不到对应的锁。
她环顾这个被悲伤浸透的房间，心中涌起挫败感。
她能做的，或许也只有这么多了。
她帮程远整理好了房间，把垃圾都打包带走。
让这个他最后的栖身之所，恢复一点体面。
做完这一切，天已经快亮了。
她必须回医院了。
临走前，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房间。
“程远，”她轻声说，“我帮你联系家人。
虽然……我不能告诉他们真相。
但你放心，你不会被忘记的。”
回应她的，是一片寂静。
那股一直萦绕在她周围的意识波动，似乎变得微弱了。
像风中残烛。
萧宁关上门，把封条重新贴好。
她走出那栋阴暗的楼，清晨的阳光照在脸上，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。
她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大梦，身心俱疲。
回到医院，她直接回了宿舍，倒头就睡。
她太需要一个睡眠来清空自己的大脑了。
然而，她睡得并不安稳。
梦里，全都是程远的碎片。
飞速滚动的代码，吃不完的外卖，以及那无边无际的孤独。
她惊醒了好几次，每次醒来，都感觉自己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。
更让她不安的是，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变化。
她变得异常怕冷。
明明是初夏，她却要盖着厚被子。
而且，她开始喜欢喝冰水。
以前，她来例假时连一口凉的都不能碰。
但现在，她总想喝点冰的东西，仿佛只有那股冰凉才能缓解她身体里的燥热。
或者说，是另一种冷。
她没把这些变化和程远的事联系起来。
她只当是自己最近太累，免疫力下降了。
她按照计划，用公用电话亭拨通了程远母亲的电话。
她编造了一个谎言，说自己是程远的前同事，偶然得知他去世的消息，想表达一下哀思。
电话那头的母亲泣不成声。
她反复说着：“我儿子……他是个好孩子……就是太要强了，什么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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