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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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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26) "求救是为了什么？
萧宁无法释怀。
她是个护士。
她的职责就是守护生命。
哪怕对方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，那声求救也像一根刺，扎在她心里。
下班后，她又去了停尸间。
这一次，她没有穿工作服，只穿了自己的便服。
她想确认，昨晚的一切，到底是不是幻觉。
停尸间里很安静。
她走到程远所在的柜子前，拉开它。
那张年轻而苍白的脸再次映入眼帘。
她摘下手套，深吸一口气，将颤抖的手指，轻轻放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“救……我……”那个念头再次响起。
和昨晚一模一样。
紧随其后的，是那股熟悉的、源自灵魂深处的寒冷。
萧宁猛地缩回手。
不是幻觉。
一切都是真的。
这具尸体，真的在向她传递信息。
她感到一阵眩晕。
这个世界在她眼中，已经开始变得不真实。
她靠在停尸柜上，大口地喘着气。
她该怎么办？
报警吗？
说一具尸体在向她求救？
她会被当成精神病送进去的。
告诉同事？
她们只会当她太累出现了幻觉。
这件事，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种彻骨的孤独。
就像程远一样。
独自死去，独自被发现，连最后的求救，也只能传达给一个无法理解这现象的陌生人。
萧宁看着他。
第一次，她不再是把他当成一具尸体，而是当成一个“人”。
一个被困在死亡里的、无助的人。
她的护士本能，那种根植于骨子里的责任感，被彻底激发了。
她不能就这么丢下他。
无论他求救的原因是什么，她至少要弄明白。
她要做点什么。
她再次伸出手，这一次，没有丝毫犹豫。
她握住了程远冰冷的手。
“你想让我怎么救你？”
她在心里默念。
这一次，她没有听到回答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一幅模糊的画面，像一帧损坏的电影胶片，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那是一个黑暗的房间，只有电脑屏幕亮着幽幽的光。
第 3 章脑海中的画面一闪而逝，快到萧宁以为自己眼花了。
她紧握着程远的手，试图再次捕捉那片光影。
但什么都没有了。
只有那股挥之不去的寒意，像附骨之疽，提醒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。
黑暗的房间，亮着的电脑屏幕。
这是什么？
他死亡时的场景吗？
萧宁松开手，心头沉甸甸的。
线索太少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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