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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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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18) "她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理性的知识告诉她，这不可能。
人死如灯灭，意识会随着大脑活动停止而消散。
可她的感觉却在尖叫，告诉她那具身体里，还残留着某种东西。
某种在呼唤她的东西。
她慢慢地，慢慢地放下了手。
她需要时间思考。
她退到墙边，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。
停尸间的冷气仿佛有了实体，钻进她的骨头缝里。
她看着那个躺在不锈钢台面上的身影，只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。
这不是对死亡的恐惧。
而是对未知的恐惧。
她是一个活在规则里的人。
而此刻，一个无法用任何规则解释的现象，就发生在她眼前。
她闭上眼睛，脑海里依旧是那个挥之不去的念头。
“救……我……”这不是凶手的追索。
也不是死前的诅咒。
那是一种更深层的东西。
一种……不甘。
她想起死亡证明上的照片。
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，眼神里带着几分程序员常见的疲惫。
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了。
而他的残响，却不肯就此安息。
第 2 章萧宁一夜未眠。
第二天上班时，她眼下的黑青重得像烟熏。
同事张姐见了，关切地问她是不是又熬坏了身体。
她只能勉强笑笑，说没事。
她的脑子里很乱。
那个声音，那种彻骨的寒冷，反复在她记忆里重播。
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精神状态。
难道是压力太大了？
她决定彻底忘记这件事。
把它当成一个荒诞的噩梦。
可当她给病人输液，手指触碰到对方温热的皮肤时，她竟下意识地感到了松懈。
幸好，是温的。
是活着的。
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她什么时候开始，对“活着”这件事有了这么强烈的感知？
工作间隙，她鬼使神差地走进了档案室。
她调出了昨晚那具尸体的资料。
死者姓名：程远。
年龄：二十六岁。
职业：自由职业程序员。
死亡原因：心源性猝死。
送来的时候，是被邻居发现的。
据说他已经独自在家两天没出门了。
一切都符合一个过劳青年的典型猝死案例。
没有任何可疑之处。
萧宁盯着“程远”这个名字，发了很久的呆。
一个鲜活的生命，就这样变成了一张冰冷的纸。
她想起那声“救我”。
如果他真的是被谋杀的，警方应该早就发现了。
法医不是吃素的。
那么，他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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