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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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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42) "用带着点茫然的口吻回答：“……我们为神圣事业奉献，追求更高的生命层次，不计较这些……这些个人得失……”“这就不对了嘛！”
林凡眉头一皱，表情瞬间严肃起来，用红笔的笔尾敲了敲桌面，发出“笃笃”的声响，像极了严肃的班主任，“《劳动法》、《劳动合同法》有明确规定的！
加班要付加班费，工作日1.5倍，休息日2倍，法定节假日3倍！
社保是法定福利，是劳动者的基本权益！
公积金也不是你想交就交，想不交就不交的！
你们公司这属于严重侵犯劳动者合法权益的行为！
是可以去劳动仲裁告你们的！”
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梦魇，虽然对方穿着普通，但气质阴郁，不像普通打工仔，“我看你……嗯，气质不错，逻辑思维看起来也清晰，能负责那么‘高科技’的项目，能力应该不差，干嘛在这种不正规、没保障、还动不动就让你‘奉献’的地方待着？
年纪轻轻的，得为自己的未来考虑啊！
身体是自己的，权益也是自己的！”
他身体前倾，压低声音，仿佛在分享什么了不得的内部好消息，眼神里充满了鼓励：“跟你说，我们街道办最近正好在招聘一批网格员，虽然工资不算特别高，一个月到手三四千吧，但是稳定啊！
朝九晚五，极少加班，双休保障，五险一金按最高比例交，年底还有绩效、年终奖。
关键是，有编制！
或者接近编制的稳定性！
铁饭碗！
比你那个朝不保夕、连社保都不给你交足的‘神圣事业’靠谱多了。
真的，考虑一下？
趁年轻，上岸要紧。”
在林凡那蕴含着至高“规则之力”（劳动法、社保条例等）的言语和无比“正确”、无比“接地气”、直击打工灵魂深处的思想工作攻势下，梦魇竟然真的开始思考起来。
他想起了组织里严苛的、论资排辈的等级制度；上级没完没了画的大饼和“为了神启荣光”的空洞口号；微薄得可怜、只够基本生活的津贴；动不动就“为了大局牺牲”、“必要的代价”的潜规则；再看看街道办这窗明几净（虽然桌椅旧了点）、秩序井然、一切按规章制度办事的环境；稳定的、可以预见的工作节奏；合法的、受保护的权益保障；以及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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