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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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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0) "我身侧,偶尔会侧头看我一眼,速度却丝毫未减。
“撑不住就说。”
他的声音混在风里,听不出情绪。
“小看谁呢!”
我咬着牙回了一句,胃里却已经开始翻江倒海。
一连赶了两天路,除了必要的休整,几乎马不停蹄。
越往西北,景色越发荒凉。
丰茂的草场逐渐被戈壁和裸露的岩石取代,空气也变得干燥寒冷。
第三天傍晚,我们抵达了一个叫“碎石坡”的小型戍堡。
这里是前往鹰嘴隘的最后一個补给点。
戍堡守将是个脸上带疤的老兵,看到赫连灼,激动得差点跪下,口称“少主人”。
看来是赫连灼暗中培植的势力。
堡内条件简陋,但总算能喝上口热水,吃上顿热饭。
我累得几乎散架,随便扒拉了几口,就靠在土墙边不想动弹。
赫连灼和那守将在角落里低声交谈着什么,脸色越来越沉。
过了一会儿,他走过来,递给我一个水囊。
“情况比预想的麻烦。”
他声音压得很低,“鹰嘴隘那边,不是简单的边境摩擦。
有人勾结了外面的沙盗,里应外合,卡住了通往西边商道的咽喉,劫掠商队,切断补给。
驻守那里的千夫长,半个月前就失去了联系。”
我心里一凛。
卡住商道?
这不仅仅是挑衅,这是直接掐断财路,打脸他刚刚推行的“新政”。
怪不得他亲自来。
“知道是谁主导的吗?”
我问。
他摇头,眼神冰冷:“有几个怀疑对象,但对方很狡猾,用的是沙盗的名头。”
他顿了顿,看向我:“明天进鹰嘴隘,可能会遇到伏击。
跟紧我。”
我看着他在跳跃火光下显得格外冷硬的侧脸,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,这场“压力测试”,是真的会见血的。
30第二天天不亮,我们就离开了碎石坡,直奔鹰嘴隘。
所谓鹰嘴隘,是两座陡峭石山之间的一道狭窄裂谷,形似鹰嘴,地势险要。
谷内光线昏暗,怪石嶙峋,只能容三四匹马并行。
一进入隘口,气氛瞬间变得压抑。
连风声都带着呜咽。
赫连灼打了个手势,队伍立刻收缩,暗卫和亲卫默契地散开,呈警戒队形,将我们护在中间。
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,手按在兵器上。
我攥紧了缰绳,手心冒汗,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。
这种真实的危险,比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刺激多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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