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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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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连灼坐在主位旁边，手指轻轻敲着扶手，面无表情地听着，偶尔目光扫过我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期待？
我假装没看见。
直到一个满脸横肉的部落首领嚷嚷着，要求把他部落的牧场直接划到原来大晟最富庶的江南郡，并且要求大晟百姓以后缴纳的赋税，直接分他七成。
“否则，老子手下的儿郎们可不答应！”
他挥舞着拳头，唾沫横飞。
帐内安静了一瞬，不少人都看向我，眼神各异。
这是试探，也是下马威。
我放下手里的奶茶杯子，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。
所有人的目光聚焦过来。
我抬起头，看向那个部落首领，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：“这位首领，请问您部落有多少人口？
多少青壮劳力？
擅长放牧何种牲畜？
平均每头牲畜的产奶量、产肉量、皮毛产量是多少？
对草场消耗如何？
可有具体数据？”
首领：“……啊？”
我继续慢条斯理：“另外，您想要江南郡的治理权和七成赋税。
那么，您打算如何管理那里的农田、水利、工坊和商贾？
预计每年能产出多少粮食、布匹、瓷器？
赋税征收的成本是多少？
如何防止贪污和中饱私囊？
后续的基础设施建设和民生投入，预算从何而来？”
我一连串的问题砸过去，那个首领张着嘴，脸憋得通红，一个字也答不上来。
帐内一片死寂。
我拿起杯子，又抿了一口奶茶，才淡淡地说：“什么都没有，什么都不懂，就张嘴要七成？
这位首领，您这不是在要封地，您这是在……”我顿了顿，吐出四个字：空手套白狼23帐内静得能听到呼吸声。
那个部落首领的脸由红转青，由青转紫，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：“你！
你一个女流之辈，懂什么！”
“我是不懂如何无理取闹。”
我放下杯子，目光平静地迎上他，“但我懂得，如何让一块土地，产出比原来多十倍甚至百倍的财富。
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样，只知道杀鸡取卵，最后大家一起饿死。”
我目光扫过全场那些或震惊、或沉思、或不服的狄戎贵族。
“大汗，王子，”我转向赫连暴和赫连灼，语气变得“恭敬”，“既然两国已成一家，那么治理之道，是否也应取其精华，去其糟粕？
沿用大晟成熟的体系，加以优化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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